寧夏聞言,臉色一黑,尤其是路邊的行人都紛紛曖昧看來時,她臉色更加難看,冷聲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是對你沒意思,我先生今天一早就回部隊了,怕是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回來的,你要想見他,怕是不大可能,要是你能等下去,那就隨便吧!”
話一落,她就轉身向路邊走去,站在路口,伸手攔車。
她怕是下午真的被葉翌寒那個混蛋給氣的腦袋不清楚了,不然也不會在這和薛子謙廢話這麼多。
其實中午的時候,她就應該清楚了,這個男人一旦固執起來,根本就不是她可以勸解的清楚。
她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站在路邊和他廢話,讓人看笑話,還不如早點回家,吃爸做的飯。
見寧夏真的要走,薛子謙連忙上前拉住她潔白皓腕,俊顏上那一絲笑容也漸漸收斂起來,低沉的嗓音有些懇求:“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但你這樣,一個人回家,我實在是不放心,就讓我送你吧!”
其實他之前說的話都是心底最真心實意的話,可寧夏卻不想聽,他只能用一句玩笑話帶過去了。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悲,在美國時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想方設法的追求自己心愛的女孩子。
可卻等到她結婚之後,他才萬般無奈的趕了過來,甚至於死皮賴臉了,可卻沒有一絲效果。
寧夏伸手將薛子謙推開,緊皺眉梢,她突然間想起下午手機中葉翌寒憤恨的欲要殺人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更加不敢和薛子謙靠的太近,生怕周圍又有什麼熟人瞧見這幕,然後那個男人又要抽風似的要發火了。
“不用了,這路上還有這麼多人,沒到深夜,不會有危險的,你還是趕緊回酒店吧!”
他眉宇間的疲憊,她不是沒有看在眼中,再加上,她現在已經結婚的女人,自然不好和他走的太近。
要是像以前在美國時一樣,他這麼熱心的想要送她,她自然不會反對。
但如今的情況卻不同了。要是被葉翌寒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和她鬧。
“寧夏,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陌生了?”
被寧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好脾氣的薛子謙並沒有生氣,但心中卻是窒息的難受,他站在她身旁,緊抿的薄唇微揚,溫和的嗓音有些沉:“不過就是不放心的想要送你回家,單單只是這樣,你也要拒絕?”
難道結了婚的女人,真是會變這麼多?
她現在和他站一起,一言一行中都要注意她先生怎麼想,對他的態度更是有多陌生就有多陌生。
此刻,他忽然有些嫉妒起那個男人來了,也許他也沒得到她的心,但卻可以正大光明的陪伴在她身後,更加可以和她親密繾倦。
寧夏緊蹙眉梢,冷冽的語氣並沒有因為他的苦澀而柔軟:“真的不用了,這條路我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次了,哪次出了問題?子謙,你也累了,還是早點回酒店吧!”
說著,也不等薛子謙作答,她就伸手攔了輛計程車,然後動作快速上車。
薛子謙站在一旁,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計程車已經遠去,他伸手的手最後還是落寞的收回,漆黑溫潤鳳眸中閃過一抹濃濃失望。
然後拳頭緊緊握起,緊緊抿著完美唇瓣,唇鋒寒冽,俊顏面容在氤氳燈光下散發著朦膿寒光。
過了好半響,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卻發現在這炎熱的夏季,他卻感覺到渾身冰涼,心臟彷彿調入冰窖似的寒霜,然後淡淡搖頭,苦澀一笑,笑容昏暗,並沒有著急回酒店,而是順著古樸的街道一直走了下去。
前面二十九年,他過的太過理智現實了,如今也要夢幻追求一回,不然人生真的索然無味了。
也許他這樣固執的做法為寧夏帶來了很大麻煩,可他卻自私的不想放棄。
他是真的愛慘了,所以才會不顧道德禮儀的,對寧夏這個已經結婚的女人還念念不忘,甚至於私心裡還在想著她能和她丈夫結婚。
魔怔了,真的魔了。
薛子謙滿心苦澀,一個人獨自走在斑影光斕的街頭,清雋身姿被拉的老成,氤氳的影子染上一層模糊落寞。
寧夏和薛子謙告別之後就直接回了家,前陣子和葉翌寒回了北京,先是拜見了爺爺奶奶,後來又被他鬧騰的進了醫院,之後爸來了也沒什麼時間和他好好說說話。
站在家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白淨面容上儘量揚起一抹甜蜜笑意,然後才按響門鈴。
其實下班之後,她就開始糾結,晚上到底要回哪個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