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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會不顧後果的,站在這和她胡亂牽扯?
黑色奧迪中坐著是徐巖的助理吳靖,他犀利的目光來回打量著周圍,生怕遇上什麼熟人認出徐巖的身份來。
徐副局自打和肖小姐分手之後,行事越發讓人摸不準頭腦起來,昨日更是不知為何要來南京見莫寧夏,如今還這麼不管不管的站在人來人往的車站和她拉拉扯扯。
這雖然不是皇城根下,可也不代表沒人能認出來他,尤其是徐副局上任以後,尤其年紀輕輕卻又才華橫溢,能力出眾,早就上過電視報紙,這要是遇上個眼尖的市民認錯副局的身份可怎麼辦?
“徐巖,你如今已經貴為副局了,我就是個小老百姓,你這麼糾著我不放做什麼?”
見沒有人向這看來,寧夏緊張的心才稍稍平息,她太陽穴跳了跳,抬眸,注視著面前這張陰沉中難掩明朗的容顏,柔軟的聲音中浮現出一絲無奈愧意:“是,我承認,我當年確實混賬的可以,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嘛?”
她緊鎖黛眉,蒼白的面孔上掛著深深愧疚,語氣近乎於苦苦懇求。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錯?那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不是阿貓阿狗的可以隨便丟棄。
她也曾痛恨過自己的魯莽和囂張,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她又有什麼辦法,當初,她爸已經把家裡的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要補償他家。
他總是以為自己才是受害者,所以在她面前,理所當然的挺直脊樑,可這些年來,她並不好過,剛到美國去的那陣子,她甚至連語言都不熟,和別人交流起來有困難,可沒辦法,她既然下定決心想要在那立穩腳步,只能付出比別人更加倍的努力。
當年雨夜中車禍的那一幕幕,曾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夢中,她夢見過,他雙手帶血來向她索命,她怕,她懼,更是後悔的心痛。
放過你,誰來放過他?
面對這樣苦聲哀求的寧夏,徐言心底第一時間浮現出的就是這句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痛的呼吸餓困難。
他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眸光隱晦冷沉盯著她,緊抿的薄唇微啟,寒聲吐口:“這是你罪有應得,你要明白,這都是你自己造下的罪,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能過上簡單平凡的生活,不然按照你罪行,是要坐牢的”。
他真是痛恨極了他的心軟,對於她,他就不應該有好顏色。
她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應該痛恨的她下一刻就橫屍街頭才對。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寧夏的意料之中,可這麼正大光明的聽在耳中,她的心臟還是抑制不住的跳動,望著眼前正大口呼吸的徐巖,她嘴角微微上揚,漾起一抹慘然弧度,閉了閉沉痛失望的清眸。
再次睜開時候,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震驚淡然,素唇微彎:“既然你清楚我現在是葉翌寒妻子,那心中就更應該明白,現在的我,更不是你可以隨便欺壓的”。
今個上午,當著白韻的面,她還曾信誓旦旦的說,不依靠葉翌寒的身份,她也能遊刃有餘的處理好秦素潔的事。
可到了中午,她卻把身份這回事拿出來壓徐巖,有時候想想,還真是可笑。
果然,徐巖聞言,本是冷寒的面容越發鐵青起來,譏諷淡嘲的目光死死盯著寧夏,那刻骨的仇恨是那麼明顯,嘴角微揚,竟然低聲笑了起來,清越的笑聲掩蓋下他眼中那一絲幽深暗芒。
寧夏眉梢微挑,眼中閃爍著清冽水光,對於他突然起來的笑聲有些不解,按理說這個時候的徐巖應該早就對她更加刻薄了。
“我身份雖然不如葉隊長來的尊貴,可說到底也還是個副局”。意味不明的笑容止了止,徐巖寒霜冷酷的面容上掛著淡笑,舉止優雅,又恢復了一貫的溫潤形象。
“想來,我們也是老同學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這剛結婚,我連結婚禮物都沒準備,實在說不過去,就這今日,想請首長夫人吃飯,不知道首長夫人能不能給這個面子?”
他玩笑似的稱呼讓寧夏臉上越發難堪,注視著面前這張清貴精緻的容顏,她真是恨不得撲上去,抓兩下,最好抓出血來才好。
是,她當年的確是夠混蛋的,可這些年了,她已經知道錯了,更是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求和,可他卻步步緊逼的不讓她過生安穩日子。
他明知道,現在根本沒法子拿她怎樣,還要這麼逼迫,到底是為了什麼?
頭上頂著刺目的陽光,寧夏白皙如瓷臉龐被曬的通紅,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