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劍宛若活物一般縱使被商素心一劍撥開,仍綻放出可怕的光芒,嗡嗡地落在了商素心的前方。
鏗!
骨劍剛猛入地,劍柄嗡嗡作響,竟是經久不肯停歇。
至此刻,楚河停下了所有動作。只是神情平穩地凝視著仍緊握暗影的商素心,一瞬不瞬。
反觀商素心。他雖緊握武器,看上去似乎佔據了優勢。可他一清二楚地知道,楚河經過與自己這一戰,已從無法時刻找到點到現在與自己一樣,能輕鬆找出對手的‘點’。那麼——
楚河為何能找到?
方才那三劍。那搏命的三劍逼迫出楚河所有潛能,讓他成功突破瓶頸,在死亡之戰中達到楚林所說的找到敵人點的境界!
你能找到點?
我也能。
兩個能找到點的敵人在經過一場看似輕鬆,實則驚險萬分的惡戰之後,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除非他們有血海深仇。
很明顯,他們目前並沒有你死我活的理由。所以楚河停下了。但即便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的手指仍難掩那突破瓶頸的興奮,微微彎曲,彷彿要握劍再戰。
嗡!
商素心手心暗影微微一蕩,迅速從手中消失。如同變魔術一般,竟是瞞過了圍觀者。令人拍案叫絕。卻也不約而同地生出一個困惑——
不打了?
這不才剛剛打了三分鐘嗎?
這不是還沒分出勝負嗎?
這不——
不對。晚宴現場再也承受不住更大的負擔了。
區區三分鐘。附近的桌椅已被摧殘殆盡,就連那堅硬的地板亦是被刺出無數的窟窿。有些已與下層貫通,能從洞孔之中瞧見樓下的客人。甚至於——這短暫一戰,已讓不少圍觀者受傷,暈迷。再打下去,只怕要鬧出人命了!圍觀者的人命!
可是,即便如此,這場戰鬥在圍觀者看來似乎怎麼都不算完成;
。彷彿一部小說剛寫到**,卻戛然而止,太監了——
這算什麼事兒?
“又是一場平局。”帝林喃喃自語。
話雖如此,但很明顯。他並不認為這是一場平局。亦並不覺得當初與楚河的那一戰屬於平局範疇。帝天曾與他說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平局。只有輸的不夠明顯。只有——贏的不夠明顯。
當初那一戰,楚河必然屬於贏得不夠明顯的一方。而今次一戰。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帝林感受到眼前這二人已達到父親所說的另一層境界,一層自己始終不曾突破的境界。所以他頗為懊惱,懊惱自己看不清這一戰誰勝誰負。懊惱自己仍然不夠強大。甫出山便被華夏這幫年輕一輩的絕世強者所擊垮!
“我似乎幫了你。”商素心微微抿唇,那古銅色面板的臉龐上浮現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你贏了嗎?”楚河反問。傲氣無雙。
“沒有。”商素心淡淡搖頭。
“那你如何證明我父親輸了?”楚河神色平穩。緩步走上前去。直至行至骨劍跟前,右腳猛地一跺,竟是生生將那堅硬的地板踩裂。而那骨劍亦是應聲而出,鏗地落入楚河手中。颯爽霸氣。
商素心微微一怔,旋即笑道:“今次你是替父出征?”
“沒人可以打敗我的父親。”楚河驕傲道。“只是他不願贏。”
“但你仍然不要忘記。我父親才是當年唯一的勝利者。”涉及父親的驕傲,商素心一步不肯退讓。“永遠都是。”
這一戰結束了。
可另一場戰爭,似乎從這一刻才剛剛拉開序幕。
嗖!
楚河收起骨劍,淡然道:“那我們拭目以待。”
“很好。”商素心微微眯起眸子。
二人敵意十足。
“沒什麼意思!”帝林心中頗為失落,自是沒什麼好臉色,一腳踢開攔在前方的桌椅,嘀咕道。“我走了!”
鏗!
他甫一邁步,一柄銀色長槍豁然射來,穩穩落在了他的身前。槍身震盪不已,令人乍舌。
“走?”
一把清冷而沉穩的聲音豁然傳來,不大。卻字字清晰。
眾人回頭,只見一直守護在侯洛陽身畔的陳悲風徐步走出人群。木訥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冷意,薄唇微微張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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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兩百七十四章 一筆勾銷!
第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