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又擊敗一個老一輩強者。能不好嗎?”楚河放肆狂笑。彷彿極為得意。
蕭太后更顯莫名,不曾踏入武道的她不知贏了一個強者會是怎樣的感覺。但她仍然覺得楚河此刻的這番姿態有些做作。還有些——
忽地。一陣微妙的簌簌聲自遠處草叢中傳出。遂又迅速陷入了沉寂之中。沒了動靜。
直至此刻。楚河那筆挺的腰身方才忽地一萎,鏗鏘一聲骨劍落地,劇烈地咳嗽起來。彷彿要將那疲勞不堪的肺部給咳出來。
撲哧!
一道鮮血激射而出,楚河身子猛地一晃,竟是搖搖欲墜。
蕭太后眼見如此,迅速伸出那雙修長雪白的玉手,緊緊抱住了楚河的腰身,柔聲關切道:“傻小子。你知道他還在?”
萎靡不振的楚河氣若游絲,輕輕倚著姑姑那柔軟的香肩,喃喃道:“他太狡猾了”
伊川大人的確太狡猾了。縱使到了如此負傷之地,仍是不肯放棄擊殺楚河的機會。竟是悄然躲在遠處觀察,防止楚河是故意詐他。直至徹底死心離去,楚河方才終於支撐不住,軟軟倒在了姑姑那柔軟溫香的懷中。精神鬆懈。
蕭太后見楚河精神萎靡,心頭極為焦慮地攙扶住楚河,道:“我送你去醫院。”
“姑姑”
楚河忽地緊緊抱住蕭太后的身子,那憔悴的面頰上浮現一抹尷尬與心虛,低聲囈語:“剛才在車廂中事發突然。你不會怪我吧?”
蕭太后聞言卻是嬌軀一顫,那一直素雅淡然的玉容之上不由自主地掠過一絲溫柔之色,輕輕握住楚河那染滿鮮血的手心:“傻瓜。姑姑怎會捨得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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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本來就很好!
若說外地人乃至於外國人要在負傷之後在紐約這座國際大都會找一家醫療素質極高的醫院那定然是極為艱難的。但對蕭太后這種在華夏呼風喚雨乃至於在全世界均有一定影響力的女人而言,卻並非難事。楚河很快被送進一家備受褒獎的先進醫院進行治療。這位遇事冷靜且十分睿智的奇女子則是坐在走廊的條凳上神情複雜,那雙清冷深邃的眼眸深處則是流露出濃濃的自責與黯然。
他不該來的——
自己也不該心神紊亂之中要求他前往紐約。
若他出了絲毫的意外,自己該如何是好?
他是蕭爺的親外孫,是蕭山別墅的唯一繼承人。更是——
蕭太后那清冷素潔的峨眉深深鎖起,陷入沉重的懊惱之中;
叮咚!
當病房大門推開之時,坐立難安的蕭太后迅速起身,挪步走向門口。
“醫生。怎麼樣?”蕭太后用那比楚河還要字正腔圓的英語詢問。
“請放心。他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大礙。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出院。”那醫生極具職業操守地回答蕭太后。
得到這個訊息,蕭太后精神頓時為之鬆懈。
“我現在能進去看看嘛?”蕭太后輕緩地問道。
“可以。”醫生輕輕點頭。“但病人身子有些虛弱,最好不要耽誤他的休息。”
“明白。”
當醫生護士盡數離開之後,蕭太后反手鎖上房門,緩步行至床邊。見楚河正笑眯眯地盯著自己,心中沒來由得一陣悸動,遂又佯裝呵責道:“傻笑什麼?”
“沒什麼。”楚河俊美的臉上仍掛著淡淡的慘白,徐徐說道。“只是以前在白城打架鬥毆進醫院,從來只有方逸他們來看我。我不敢跟家裡說,姑姑也從沒來過醫院。所以有些得意。”
得意?
蕭太后心思頗為複雜,抿唇呵斥道:“受傷了還得意?”
河重重點頭。又黑又大的眼睛裡盈滿笑意。十分純真。
“傻子。”蕭太后輕輕坐在他身邊,又很自然地為他緊了緊被褥,話鋒微微變得柔軟,輕聲道。“還疼嗎?”
“不疼。”楚河搖頭。
“真不疼?”蕭太后偏執地問道。
“有一點——”楚河為難地說道。
怎麼可能不疼?
後背被捅了好幾刀,加上戰至力竭,楚河又不是鐵人,如何會不疼?
蕭太后見這個年輕的小傢伙承認疼痛,眼中卻是盈滿了溫柔之色,輕輕道:“知道疼就好。以後不要再這麼拼命。不值得。”
“我是為姑姑拼命。”楚河倔強地反駁。“怎麼不值得。”
“姑姑也不值得你拼命。”蕭太后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