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擊實,楚河毫無停滯地往前走去。直至逼近蠍子,他方才緩緩蹲下來,啪嗒點了一支菸,目光冷淡地掃視躺在地上哀號的蠍子道:“我不止敢打你;
。還敢殺你。只要你給我理由。”
撲哧。
抽了一口的香菸悍然戳在蠍子那漂亮的臉蛋上,登時冒出一股肌膚燒糊的焦味。將那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蠍子嚇得魂不附體,竟是連眼淚屁股也一齊流下,慘不忍睹。
“回去可以向你父親告狀。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來找我尋仇。”楚河用力拍了拍另一邊完整的臉頰。寒聲道。“但你一定要做好一次就整死我的心理預期。否則——”
楚河起身,無視那兩名要衝過來堵住他的保安,回到機器人姑姑身邊道:“姑姑。我們回去吧。”
“嗯。”
蕭太后淡淡點頭。起身跟隨楚河出門。
事實上。不是沒人衝上去攔楚河。只是在第一個攔楚河的保安被一腳踢飛之後,接下來的保安打消了螳臂擋車的念頭。準備彙報老闆再做決定。
他們只是保安,不是木子訓練的蕭山別墅禁衛軍。他們將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掙錢。很顯然,擋楚河的去路隨時有丟掉性命的風險。畢竟,楚河是連少爺也敢打成半殘的猛人。他們憑什麼死磕?
出了餐廳。楚河主動為機器人姑姑拉開副駕的車門,遂又上了駕駛座,扭頭微笑道:“本來想請姑姑吃頓可口的大餐。結果被擾了興致。”
“味道的確不錯。”蕭太后評價道。
楚河怔了怔,遂又說道:“我有點不敢帶你出去吃飯了。”
“因為你在紐約仇家太多?”蕭太后漫不經心地說道。彷彿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在她看來並不算什麼。她也沒興趣關心被楚河打成豬頭的傢伙是誰。跟楚河有什麼恩怨。
她始終相信如今的楚河不是個亂惹麻煩的男人。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可以這麼說。”楚河無奈地說道。“就像剛才那傢伙。就跟我結下了樑子。”
“他不是你的對手。”蕭太后搖頭。
輕佻。浮躁。不夠聰明,也沒有遇事時的理智果斷。明知不是楚河對手還妄圖依託強大的背景挑釁。這樣的人又如何是自己侄兒的對手?
“但他父親在紐約很有影響力。”楚河笑眯眯地說道。
“你並不擔心,對嗎?”蕭太后反問。
河說道。“我還在天下會時,這傢伙帶著大筆的資金要求加入天下會,被我一口回絕之後便一直懷恨在心。好幾次暗地裡使壞找茬。如果不是當初極少逗留紐約。我早就收拾他了。”
蕭太后安靜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她仍然沉浸在之前的事故當中。
楚河是因為蠍子罵自己老、醜、沒有品位而大打出手。但按照正常人的心理去分析;
。縱使是自己的老婆被人嘲笑沒品位。也不至於出手打人。哪怕他再權勢滔天。這與身份底蘊無關,完全是個人的品行道德問題。楚河也從來不是一個喜好惹麻煩的高調之人。之所以鬧到這個地步,只因楚河不允許旁人侮辱自己。
視線輕輕落在楚河那極為精緻的側臉上,蕭太后那柔唇微微上翹,一言不發。
回到酒店。蕭太后兀自進了自己的房間。楚河則是進廚房煮了一碗雞蛋麵,就著冰鎮啤酒和電視裡播放的脫口秀匆匆吃完,這才進浴室沖洗睡覺。
躺在床上的楚河閉目思考此行紐約可能發生的狀況,越想越是擔憂,為夏家擔憂。為姑姑的安全煩擾。
下飛機便被調查局捉去。第二天又被蠍子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傢伙挑釁。要說一點兒陰謀也沒有就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他一不是柯南二不是狄仁傑,怎麼會跑到哪裡哪裡有麻煩?
而且很明顯,這些麻煩要麼是衝著自己來的。要麼是衝著姑姑。
而背後目的更為明確。因為姑姑此行目的非凡。
看起來。神會已經開始行動了。
此次挑釁,楚河有理由相信對方是想試探自己與姑姑的關係或是感情。對此楚河很樂意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態度。這從一方面來說會成為楚河的弱點,另一方面而言,卻是楚河要告訴那些人。不論他們怎麼做,若是企圖傷害姑姑,他一定會玩命。
他很希望蠍子能有效地傳達自己的意思。他也相信蠍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跟對抗神會相比,跟極有可能面臨王者帝天相比。蠍子這個紐約的富二代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