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花板,喃喃道:“楚河。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忙碌一整天的老威爾安撫了兒子,這才匆匆離開醫院鑽進一輛豪華轎車,正要朝司機發號施令。眼皮猛地一跳,轉身望向處於後車廂陰暗處的男子:“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
說話間,一張蒼老的面龐從陰暗處顯露出來。
此人生得極為蒼老。麵皮彷彿老樹一般褶皺,髮絲已很難找出幾根黑絲。一雙眼眸卻分外有神,宛若鑲著兩顆寶石一般,熠熠生輝。給人的第一印象反差極大,卻又不得不肅然起敬。
“是你?”老威爾眉頭一挑,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與你一樣;
。”老人不鹹不淡道。
老威爾而言,卻是不敢直言,反倒拐彎抹角地旁敲側擊:“天皇社什麼時候也對這件事兒有興趣了?”
“我對這件事兒沒興趣。”老人淡淡搖頭。
“但你來了。”老威爾微微眯起眸子。
若有天皇社分一杯羹,老威爾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場分蛋糕大賽的利益該如何劃分。而更讓他不解的是,天皇社與神會素來分站東西方時常,又怎麼會低人一頭來分這杯羹呢?當真不怕因此墮了威名?
“我和你一樣。但不是分蛋糕。”老人抿唇道。“天皇社要分蛋糕是他們的事兒。我過來。只是替天皇社傳句話,蛋糕他們要吃一塊。”
狂妄的口氣!
但老威爾不敢反擊。
狂妄的人大多都有狂妄的資格。少數沒資格狂妄的傢伙很多已經湮沒在人海之中。沒了蹤跡。天皇社能在亞洲蒸蒸日上,並被譽為亞洲第四世界,足已證明他們擁有龐大的實力。
老威爾略一沉凝之後平靜道:“伊川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兒子被人打成重傷。”老人緩緩說道。“而這個人是我的目標。”
老威爾聞言輕輕蹙眉:“你要找他?”
人點頭。
“可他並不簡單。”老威爾說道。
“他的確不簡單。”老人雙眼放出光芒。“能讓我弟弟力戰而亡的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什麼?”老威爾震驚萬分。“老供奉去世了?”
“你太虛偽了。”老人輕輕搖頭。“演技也並沒那麼精湛。”
老威爾訕笑道:“我之前只是聽人說過這個訊息。卻不敢相信。畢竟,老供奉可是站在巔峰的強者。”
“每個人都說自己是站在巔峰的強者。”老人淡漠道。“可這世上,又有誰能真正站在巔峰?”
老威爾只是個商人,對老人這一套理論並不感冒。卻又不敢直接駁斥,緩緩說道:“如此說來。伊川大人此行也要做些表面工作。”
“我已經見過你了。”老人平淡道。
見過老威爾,也算是走了流程,做了表面工作。老威爾聞言卻是搖頭道:“這一次計劃參與者眾多。雖說不會每個都冒出來在一線衝鋒。但伊川大人如果只是見我一個。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說罷。”老人淡淡道。
“三天之後會給伊川大人一個地址。”老威爾微笑道。“到時候大家聚一聚。籌謀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人簡略回答。
老威爾輕輕點頭;
。道:“那三日後再見。”
老人聞言神色不變,口中卻是溢位一句嘲弄的話語:“你們一群人跟在帝天屁股後面喝湯。當真不怕掉進坑裡?”
老威爾聞言卻是眉頭一蹙:“伊川大人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人推開車門,緩步而下。“只是不明白帝天哪裡來的這麼大魅力。能讓你們不要命的給他打頭陣。”
目送老人下車,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老威爾方才不屑道:“區區一個武夫又哪裡懂得商場的門路?真是自作聰明!”
楚河一早起來便瞧見姑姑端坐在客廳的書桌上工作。身上穿的是一件薄紗般的睡衣,秀髮簡約而漂亮地挽在腦後,精緻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笨拙的黑款眼鏡,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清冷中帶有慵懶的氣質,讓楚河眼前一亮。
桌上有一杯已經冷卻的速溶咖啡,楚河兩步走過去,頗有些無奈地說道:“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姑姑還沒吃早飯嗎?”
低頭盯著電腦的蕭太后輕輕搖頭:“在等你。”
等我?
應該是等我下樓吃早餐吧?
楚河笑道:“不用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