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儲存著拜師學藝的觀念。不能說是岔路。但循規蹈矩的修煉未必適合每個年輕人。也不是每個師傅都有因材施教的本事。現在這些年輕人個個挑戰極限,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突破瓶頸,能有今日的局面倒也一點也不稀奇。”
田七得到商天涯的解釋,卻是恍然,微笑道:“所以少爺走遍山河大地,只為歷淬身練心?”
商天涯淡然一笑,不置一詞。
“老爺,帝林的到來是否代表著大師——帝天的意思?”
已經許多年了;
。田七一直不能成功改口。也許只是那個三天王之首的大師兄在他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無法磨滅。
“不論是不是,我都樂意欣賞這場好戲。”商天涯淡然道。
田七微微蹙眉。不明白看哪場好戲。
“我們什麼都不做?”田七試探性地問道。“埋子多年,出動一兩顆也無傷大雅。”
“牽一髮動全身。”商天涯搖搖頭。“夏正清一役都忍了。現在更不著急。”
不出手則已。出手便不會給對手留下回旋的空間。這是商天涯的行事準則。也是他屹立不倒的原因。那些想扳倒他的人總是承受不了商天涯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擊。至死不解。
“夏無雙終究還是太年輕了。”田七緩緩說道。“縱使她已躋身破畫強者。可她又如何盡數動用夏正清留給她的資源?那些人,也未必真會將未來押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身上。”
商天涯眉頭一挑,唇角卻是露出一抹異色:“你太低估夏正清了。我希望你記住一點,他是自己選擇的倒下。而不是被帝林打倒。若非夏正清身患絕症多年。又或者他們進行了一場真正的較量。不管誰勝誰敗,他們都會敗。”
田七心頭一蕩,頓時明白。
夏正清絕不會如此輕易倒下。他只是被老天強行中斷了輝煌的一生。但他留在這個世間的東西,連老天也收不走。
這位智者一世經營,已為他那雙女兒留下了龐大的寶藏以及資源。
夏無雙太年輕?駕馭不了夏正清留下的東西?
不管夏無雙是否真有本事,有那個能力駕馭一切,已化作一堆黃土的智者夏正清仍活在那些人的心裡。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夏正清的死是一個極佳的契機。亦是破這僵了二十餘局的一把利刃。
智者一死。天下大亂。
這便是商天涯口中的好戲。
他很期待這場戲,也等了二十餘。夏正清沒滿足他的獵奇心,夏無雙卻一步步地走上了這條道路。正如他所說,一旦這橢圓桌上的兩大派系展開正面交鋒,不論誰贏誰輸,最後都會輸。
這也正是他不願殺夏無雙的原因。相反,他希望夏無雙能活得更久更長。最好活到帝天活不下去。
當然,這也許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很難成為現實。
閱讀完晨報,商天涯正要起身,一名僕人快步走入大廳,臉色略有些不安地靠了過來。
他先是低聲向田七彙報,這才神色慌亂地退出大廳。
田七沉凝一番,終於出聲道:“帝林來了。”
“哦?”商天涯緩緩起身,揹負雙臂道;
。“昨晚接了幾十個求救電話。今日他親自登門,大概不會是來找我幫忙擦屁股的吧?”
這話說得十分輕巧。也純粹當做笑話打趣。
求救的是那幫為帝林擦屁股的傢伙。他們知道商天涯與那位神會會長曾有同門情誼。故而才會出此下策。如今帝林親自登門,又是為何呢?
難不成是要探訪一下自己這個父親的同門師弟?
商天涯淡淡道:“請這位神會少主進來。”
七出門而去。
不一會兒,一道黑色身影大步而來。那張混血臉龐上洋溢著笑容,甫見客廳的商天涯,便展開雙臂撲過來:“商叔。小侄總算見著您了!”
說罷,他不顧田七的阻止與商天涯的淡然,竟是與這位氣場雄渾的商天涯來了個虎抱。
商天涯絲毫不亂,面帶一絲微笑道:“你父親過得還好吧?”
帝林松開商天涯,英俊的臉龐上神采飛揚:“好得很。能吃能喝,就是時常會提起您。想念當年在妙門的日子。”
“我又何嘗不是。”商天涯莞爾笑道。“既然今兒來了便多住幾日。也好讓商叔儘儘地主之誼。”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彷彿字典裡完全沒有矜持二字,帝林竟一口答應下來。“父親時常教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