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素手,捧起楚河那張看了二十七年,卻怎麼也看不膩的俊美臉龐,顫聲道。“姑姑一直在等你。”
“唔。”
楚河口中又是湧出一口血水,但他迅速用手掌堵住,也許是擔心姑姑見血會不舒服,他又生生嚥了下去。直至氣息平穩了一些,他才強擠出笑容道:“姑姑沒死,那我就放心了。”
蕭太后美眸中蘊含千萬感情,卻難以匯聚成一句有力量的話語。她只是輕輕摩挲那隨時可能倒下的楚河的面頰。竟是無言以對。
她不出聲,楚河亦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就這般安詳而認真地凝視蕭太后那美麗的面龐。不言不語。
他很少敢這麼直白地欣賞姑姑的容顏。
就像小時候,他總是怕看姑姑的臉色而坐在門檻上吃飯,怕被姑姑責罵而偷偷摸摸回房,不敢製造任何的聲音。一旦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揮灑如房間,一旦房門口響起姑姑那熟悉而令人畏懼的腳步聲時。不管楚河睡得多晚,大腦有多困。他總會飛快地爬起床來。怕被姑姑責罵,怕被姑姑嚴厲的眼神瞪視。
他怕。
也許,只是因為愛?
這已經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你靠近一些。姑姑看不清你的臉。”蕭太后輕輕捧著楚河的臉,溫柔地說道。
靠近一些?
楚河往前走了兩步。
“再靠近一些。”
蕭太后說完這句話,往前大步而行。
撲哧!
劍鋒刺入身體的感覺冰冷而發麻。彷彿瞬間便抽乾了蕭綰青的力氣。唇角不由自主地溢位猩紅的血跡。整個身子亦是再也無法支撐。而是輕輕地環住楚河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喃喃道:“抱住姑姑”
劍鋒從楚河後背刺入,又從胸口穿出。再由蕭綰青胸膛刺入。彷彿丘位元的箭,貫穿了他們。也鎖住了他們。
鮮血從楚河的身上流出,鮮血從蕭綰青身上流出。然後透過劍鋒,交融在了一起。就像他們的身體一樣,此時此刻,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誰也無法分開。
“姑姑——”楚河心痛不已,比身上所有的痛來得還要強烈。緊緊摟住蕭綰青那纖細柔軟的腰肢,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
蕭綰青安詳地依靠在楚河的肩頭。人生頭一次這麼安穩,不孤單。她恬靜地閉上眼,偎在楚河肩頭,輕聲道:“你若死了。姑姑也不願活了。”
你若死了!
姑姑也不願活了!
也許只有到死這一刻,蕭太后方才敢說出這番話語。
也許只有到死這一刻,她才能解開那永遠困擾她的身份。
就像那句電影臺詞:喜歡可以放肆。但愛要剋制。
這個肩上扛了太多太多的女人到了此刻,終於不再剋制。也不需要再剋制。
她終於可以踏實地依偎在他懷中。終於可以安靜地摟著他,與他緊緊抱在一起。沒有顧慮,不再剋制。就像電影電視小說裡的男人女人一樣。放肆而盡情地揮霍。揮霍積壓了一生的情感。
哪怕給她揮霍的時間是如此短暫。
哪怕她能享受的幸福是那麼的苦澀。
可她終究不再孤單。再也不會寒冷。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在人生最後的時刻用生命點燃一副又一副美麗的畫卷。滿面含笑。
她靜靜偎在了他的懷中。
就像兒時生病感冒難過了,他也會偎在她的懷中那樣。
再也不分開。
貼身強兵第一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跟老爸回家!
第三百七十七章跟老爸回家!
美麗的夕陽揮灑在這對滿身是血的男女身上。讓寒冷的他們得到足夠的溫暖。又或許,他們早已不再寒冷。
他們給予了對方最溫暖的懷抱;
。給予了對方最火熱的心臟。她抱著他。他摟著她。心心相印。
夕陽雖美,卻已近黃昏。
短暫的夕陽就像這對男女轉瞬的溫存,殘忍而血腥。
當最後一縷陽光從教堂內悄然離開。一陣冰寒的冷意再度席捲二人。陷入萬丈深淵,冰寒刺骨。
但就在此刻——
一個在楚河生命中如同太陽般溫暖的男人出現了。
他在夕陽悄然離開的那一刻及時趕來。為楚河帶來更為炙熱的暖意。
他是楚林。
楚河生命中唯一存在血緣關係的至親。
他的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