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強者德蘭亦是如此。
五年前他破道而出,成為教廷第三個躋身規則強者之列的高手。本以為能在五十歲之前有望破天而出,與教廷第一高手教皇並駕齊驅。可他失敗了。又或者說——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破天這道門檻的高度;
如今,當這個年輕一輩最強者大發神威,如一尊戰神般站在面前時,他的戰火再度燃燒。瞬間沸騰了他的血液,亦點燃了他的鬥志。
嗡!
手中那柄經受聖光洗滌的白劍綻放出驚人的劍意,輕輕往上一挑,登時光華大作,畫出一道漂亮刺眼的劍花!
嗖!
劍鋒一突,德蘭身形猛地往前一竄,喝道:“戰!”
渾身被劍氣所包裹,所向披靡!
十八年前。當那個滿身殺氣的邪魔踏入教廷之地時,不過勉強入了破世的德蘭亦參與了抵禦工作。可在那個手握絕世神劍暗影的超級強者面前。僅僅是一個照面,他便被打得口吐鮮血,無力為繼。
那一戰他不是主角,可對德蘭而言,那是他畢生最大的恥辱。時至今日,他都想一雪前恥,找回曾經的驕傲。甚至於——他一度認為自己之所以始終不能破天而出,正是因為那一日的羞辱。
他還清晰地記得。當年,當那個戾氣濃郁的男子踏入教廷之地時。以他為首的數名聖騎士擺下殺意縱橫的殺陣,欲將那名不速之客斬殺在教廷門口。而那名綽號邪魔的男子卻只是輕蔑地掃視他們一樣,只是抱劍而言:“滾開。”
對。
就這麼兩個字!
不止激怒了當時那群肩扛守護眾人的聖騎士,也刺痛了德蘭敏感的內心。
滾開?
你有這個本事麼!?
以德蘭為首,這群堪稱絕頂強者的聖騎士奔騰而去,絞殺那名高傲自大的抱劍男子。然而——當他們俯衝而去時。這群同樣驕傲的聖騎士甚至沒看清那個不速之客如何出手,便大敗而歸!
八名聖騎士死了五人。重傷二人。只有德蘭一人憑藉敏銳的反應能力避開邪魔的鋒芒,後退躲開。
就一次電光火石的攻擊。
就一次輕描淡寫的碾壓。
被視為教廷最強防禦的聖騎士弱不禁風般被轟擊成渣,毫無還擊之力。
德蘭隱約還記得當年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以及邪魔那雙赤紅雙眸中泛起的鄙夷之意。那是他整個人生中最慘烈的一戰,慘烈到他無力還擊。
“我說了,滾開。”
抱劍男子徐步上前,每一步都彷彿重重擊打在德蘭心口。令其渾身發麻,心臟漏拍。
直至邪魔站在德蘭面前,他才真正感受到眼前這個抱劍男子的絕頂實力!
素來驕傲的德蘭甚至不敢與眼前這個抱劍男子對視,在邪魔第二遍說出滾開二字時,德蘭雙腿不聽使喚地挪開了身子;
。為這個氣勢無雙的男子讓開道路。
沒錯!
他像傀儡一樣,對邪魔言聽計從。
那一戰,為尊貴的紅衣主教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也成了他一輩子的心結,無法釋懷。
也許,這正是他無法破道而出的真正原因。畢竟,一個心存恐懼的強者,又如何勘破天道,破天而出呢?
此戰。
他要贏。
贏回當年輸掉的自尊與驕傲。
贏回一個破天之境!
呼呼呼!
德蘭劍意兇悍,如一道道實質的鋒利小劍射向站在原地的楚河。殺機畢露!
鏗!
當德蘭那柄泛著白芒的劍鋒直抵心臟而來時,楚河手腕一抖,骨劍如游龍般裹挾奔雷之勢果斷一挑,登時將其攻勢化解。下一瞬,他身子一縱,面無表情地斜刺德蘭腰際,直欲將其劈成兩半!
“利用規則秒殺兩名破畫巔峰強者?”繆斯意味深長地凝視教堂裡的楚河。嘖嘖稱奇。“他不是在與神會那一戰才破道而出麼?”
“據可靠訊息。是的。”彼得安靜地站在繆斯旁邊,微微落後半個步子,以彰顯他與繆斯的關係與身份。徐徐說道。“那一戰除他之外,神會鐵面人亦破道而出,晉級規則強者。”
繆斯淡淡點頭:“他算是百年來第一個踏入規則之境的藥人了。”
“父親。您覺得楚河能走到哪一步?”彼得十分好奇地問道。
他也是規則強者。
他今年不過二十八歲。卻在一年前破道而出。晉級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