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怕死?
所以哪怕蕭太后的美貌足以讓他們在另一個場合一擲千金。卻不敢在眼下的局面拼命。
綁匪的刀鋒狠狠刺向蕭太后,卻毫無意外地被楚河奪走了。
撲哧!
刀鋒如同會拐彎一般,迅速刺入綁匪大腿,射出一灘血水,颳得綁匪腿骨一陣劇痛。
“啊——痛!痛死我了!”
綁匪驚叫出聲,雙手扶著前面靠椅往後倒退。那條被楚河刺中的右腿則是踉蹌著往後拖,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
“臭小子,活膩了!”
另外幾名綁匪見狀,紛紛亮出刀鋒朝楚河衝了過去;
。試圖將這個膽敢動手的年輕人捅成馬蜂窩。
“住手!”
未等他們靠近楚河,那直通經濟艙的門口傳來一把嚴厲的聲音。那幫兇悍跋扈的綁匪聞言亦是迅速止住了身形。虎視眈眈盯著輕描淡寫解決同伴的楚河。咬牙切齒。
“老大。這小子捅了我們的人。”一名綁匪朝門口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說道。
“我看見了。”中年男子戴一副金絲眼鏡,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面龐上透著一股儒雅的氣質,看上去頗有幾分學識淵博的架勢。如果腋下夾上兩本書,他的形象足以上大學講堂授課解惑。可偏偏,他是這群綁匪的頭兒。並向這些乘客勒索贖金。幹著綁票勒索的勾當。
那綁匪見老大一臉從容。亦是不再多言,仍是冷冷盯著楚河。只待老大開口便捅死他。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中年男子緩步而來,微笑著走向楚河,說道。“兩位。你們的身家有多少?”
他說得輕巧,言語中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彷彿不肯說出身家,他便會當場擊斃二人。
“一千億。”楚河極為認真地說道。“你敢要嗎?”
“敢。為什麼不敢?”中年男子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先生,你聽說過綁匪嫌錢多的典故嗎?我想全球也沒出現過這種沒職業操守的綁匪嗎?”
“的確沒有。”楚河緩緩起身,用那他苗條卻十分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蕭太后。視線輕輕落在中年男子身上。“但我怕你沒命花。”
“我可以當做你在恐嚇我嗎?”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
“你可以當做忠告。”楚河一字一頓道。
“我能感受到你的強大。最起碼——你也達到了破畫強者,甚至更高。”中年男子仍是自通道。“但如果我告訴你。這架飛機上有八支槍。會不會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你的囂張氣焰?”
這番話楚河分析出了兩個重要資訊。第一。對方是武道中人,而且實力不低。第二,正如自己的預計,他們有槍。而且很多。八支。縱使是楚河自己,也未必能在這狹隘的空間成功躲過。何況那些早已嚇得腿軟的普通乘客?
事實上,中年男子的話語的確壓制住了楚河的囂張氣焰。而在另一方面來說。楚河的目的也達到了。
他在試探。
試探這些綁匪究竟是不是普通的綁匪。如今看來,他們非但不簡單,目的還很曖昧。
綁架求財理所當然。但像中年男子這般心平氣和地綁架,並對一千億這麼龐大的數字並沒多少興趣,便耐人尋味了。
這年頭綁架已不再單純只是求財那麼簡單了。很多時候夾雜了太多政治含義。尤其是劫機這種死亡率極高的技術活。更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前段時間的墜機事件便引起了全球性的關注。可見劫機這種事兒並非一般求財綁匪願意做的。目標太大。成功率太低。
“你們除了求財,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楚河微笑著問道;
。心情似乎比綁匪們預料的輕鬆。
“你很聰明。”中年男子略有些意外地掃了楚河一眼,意味深長道。“看來這架飛機的確藏龍臥虎啊。”
“友情提醒。殺人對你們一點兒幫助都沒有。只會讓你們越陷越深。”楚河說道。
“是嗎?”中年男子打趣道。“也許從某些方面來說,也能給美國政fu施加壓力呢?”
施加壓力?
施加什麼壓力?
楚河眉頭微微一皺,正要再問,卻聽中年男子道:“這位先生。我勸您最好老實一些。最起碼。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們也並不願意與您這樣的強者作對。甚至於——若是條件允許,我們會提前釋放您。但條件是,安靜地坐在原地。不要製造太多的事端,不要為我們徒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