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姐見笑了。”商素心謙虛道。“你是商界女強人。我只是一隻閒雲野鶴,以後還得靠菲菲姐關照呢。”
歐陽菲菲輕笑道:“商公子真會開玩笑。”
飯桌氣氛還算融洽。起碼不喜說話的機器人姑姑並不尷尬,而那貌為天人的諸葛女王亦是捏著酒杯慢慢品。跟機器人姑姑一般鮮少發言。似乎還不如歐陽菲菲出風頭。
楚河在經過短暫的觀察中發現了一個問題。傅青跟商素心不對盤。最起碼傅青看這位商公子不順眼。處處與他針鋒相對,反倒是後者寬宏大量,並不與那位小心眼的傅三少斤斤計較。
皇甫大少則跟商素心還算談得來,偶爾幾句妙語頻頻的對話亦能引發餐桌上的笑點**。
“楚少。最近半年我一直在外遊歷,還沒回來便聽聞你跟小諸葛離婚了。不會是真的吧?”商素心面色真誠地問道。
楚河先是一怔,旋即注意到商素心對諸葛紅玉的稱呼——小諸葛。
能用或者敢用這個稱呼的在楚河印象中通常是三爺爺柳爺爺這類爺爺級的長輩。即便是父輩級的,也鮮少有人倚老賣老在諸葛女王面前裝犢子。更遑論同齡——
可眼前這個撐死三十歲的商素心卻從容不迫地直呼小諸葛。不由讓楚河大為驚奇。
河輕輕點頭。
但很明顯,他並不想多談此話。
“感情破裂?”商素心認真地問道。
“——”楚河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個商素心,還真是什麼都敢問,什麼都敢說啊。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難不成你有外遇?”商素心忽地板著臉道。“知道小諸葛在燕京是多少男人的夢中女神嗎?你要真這麼做,那可就真是太不地道了。不過——男人嘛。偶爾應酬交際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商素心。”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女王開口了。她那絕美的玉容上露出一個絢爛的微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商素心聞言卻是脖子一縮,後怕道:“小諸葛,我都離京半年了;
。你不說為我接風洗塵,怎麼一回來就要撕爛我的嘴。難道咱們十多年的革命友情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諸葛女王抿下一杯烈酒,起身道:“我累了。”
也不等喬部長挽留,這位患有公主病的女王便翩然離去。
歐陽菲菲見狀,卻也是忙不迭向眾人告罪,隨後跟著離開。
她一走。皇甫大少與傅青便有些坐不住了。反倒是商素心撫掌笑道:“來,我敬各位一杯。”
楚河喝著酒,卻是暗自苦笑。暗忖這商素心當真一點不怕得罪人。卻也覺得這傢伙心直口快,先不說能否做朋友。最起碼不是個太難相處之輩。
酒過三巡,喝得滿面通紅的商素心目光掃向楚河,笑問道:“楚少。你難道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楚河先是一怔,旋即搖頭道:“我們認識?”
“當然認識!”商素心板著臉,一臉遺憾道。“還喝過酒呢!”
“——”
楚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沒什麼印象了。”
“唉!”商素心扼腕嘆息。“十年前。密碼酒吧。想起來沒有?”
“十年前。”楚河略一思索,忽地雙眼一亮。“你是那被人群毆成豬頭的傢伙?”
“哈哈哈!”商素心暢爽大笑。“可不就是我呢!”
“——”楚河苦笑不跌道。“那時候你可是又瘦又白。”
“男人嘛!黑點,壯點才有男人味。可不能太娘!”商素心心直口快地說道。
楚河就是白白嫩嫩,膚白貌美的典型。他這番話不止得罪傅青,也是將那皇甫大少給打了一巴掌。當真是禍從口出,一點兒不冤枉。
“沒法子。天生的。”楚河聳聳肩笑道。
被商素心一提醒,他想起了跟商素心初次見面的場景。
這哥們當初喝得酩酊大醉,卻調戲了一位道上大哥的女人,還要強行把人家拉出去吃宵夜。結果被一幫西裝大漢打得滿地找牙。要不是楚河出手相救,非得被人在臉上來兩刀才能收場。後來這喝高了的哥們沒事人似的爬起來,一把攬住楚河的肩膀說。走,哥們請你去大富豪洗腳。
楚河如此正直清純,當然言辭拒絕商素心的提議。
那件事兒對從小打架鬥毆的楚河來說根本小事一樁,加上以他對商素心的背景分析,決計不會在傅青或是皇甫大少之下。故而很難將眼前的商素心與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