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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回答不上來。
楚河卻是無比苦澀地笑了起來。
胸口翻江倒海,卻找不出一個詞彙來形容當年的自己。
惡劣?
遠不止惡劣。
惹人討厭?
誰會喜歡一個像他這樣的小孩?
楚河掐滅香菸,起身道:“廚房有材料吧?”
木子錯愕地望向這個與往常不同的少爺,古怪地問道:“少爺要做飯?”
楚河笑道:“幹了一輩子壞事;
。總歸要為蕭家做點什麼。”頓了頓,楚河苦澀地說道。“我能為蕭家做的只有一頓飯。”
廚娘對這個當年十分惡劣的小少爺進廚房大感吃驚,卻也不敢胡亂說話。將準備好的材料遞過去,試探性地問道:“少爺。需要幫忙嗎?”
“不用。”楚河笑著搖頭,繫上圍裙道:“您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廚娘莫名其妙地走出廚房,卻是有些擔心這個當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把廚房給一把火燒了。
晚飯時間,楚河將做好的菜餚盡數端上餐桌。
標準的八菜一湯。參雜了八大菜系中最為著名的幾種菜系。色香味俱全不說,造詣絕對達到星級大廚。看得燒了一輩子菜的廚娘目瞪口呆。暗想自己這廚娘當得未免太過失敗。還不如小少爺手藝精湛。
解下圍裙,楚河徑直來到蕭太后書房。推門而入,臉上掛著極盡溫暖的微笑,柔聲道:“姑姑。吃飯了。”
蕭太后微微抬目,那深邃的美眸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意外之色,卻是點頭:“嗯。”
飯桌上,楚河不停地為蕭太后夾菜。彷彿要彌補這些年犯下的過錯。可一頓飯,又如何挽救他在蕭家的形象呢?
起碼楚河認為是不可能的。
蕭太后本不是貪吃之輩。每頓飯的份量不說有精確的標準,卻也會限定在一個範圍。楚河這樣拼命夾菜首先就有些不合常理。而蕭太后來者不拒的吃,更是連被楚河拉上餐桌的木子也心驚肉跳。
一碗飯食量的蕭太后這麼個吃法,不會吃出毛病吧?
也虧得楚河人性尚未泯滅,在某個早已不太合理的時機停止夾菜。面色溫潤地望向進餐的蕭太后。滿面愧疚。
當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