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敵人,那自然便是朋友;
。這是洛陽公子的人生觀。
“哈哈!”楚河大笑,一把拉住這位妙公子的手臂,豪邁道。“來,咱們把酒言歡,今日不醉無歸!”
“交朋友我喜歡。喝酒我更喜歡。來!”
秦天寶走了。
能安然處之,並跟楚河這幫渾然無事的頂級大少喝酒的公子哥不多。有些擔心秦天寶報復,有些則是心不在焉。故而不出一個鐘頭,公子哥們便陸續告罪離開。連瞻仰蕭太后的心情也蕩然無存。
女人雖好,卻也要有命享受。
更何況,這幫闊少公子無非是附庸風雅,隨大流想跟蕭太后發生點朋友之外的關係。而真正有這個本事的,目前還沒出現。
公子哥們一走,偌大的客廳驟然顯得空蕩蕩起來。可洛陽公子幾人喝得興致高昂,渾然不覺得人少有什麼關係。尤其是方逸這類不合群的白城名少,少了那幫晃眼的公子哥,喝起來更痛快暢爽。
酒過三巡,楚河眯眼點了一支菸,卻發現木子跟陳悲風坐在一旁的桌上自飲。略一好奇,卻聽洛陽公子搭著他的肩膀笑道:“楚少有些年頭沒回白城。大概不知道悲風跟木子是好友吧?”
楚河笑著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悲風身世悽苦,卻是才情無雙,滿腹經綸。跟木子倒也趣味相投。”洛陽公子微笑道。
楚河眉頭一挑:“木子可沒讀過什麼書。”
“很巧。悲風也沒上過學。但很多我不認識的生僻字,他都認識。”洛陽公子打趣道。
楚河笑了笑,不再多言。
這洛陽公子倒真是討人喜歡。品xing好。又沒什麼脾氣。平日裡跟三教九流均能把酒暢飲。無怪交友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翩翩佳公子名頭。
又是一番暢飲,眾人均是喝得醉眼微醺,渾身發力。洛陽公子叼著香菸,忽地搭住楚河肩頭,含糊道:“楚少。你還記得上次咱們見面,之後我趕去處理的一件事兒吧?”
“記得。”楚河輕輕點頭。“不是幾位公子哥跟掛燕京牌照的車飆車嗎?”
陽公子道。“當時幾經盤旋,總算把事兒壓了下來。可誰知道沒過幾天,那幾位均慘死家中。”
楚河眉頭一挑,低聲道:“當初對頭是誰?”
“傅三少。”洛陽公子慎重地說道。似乎酒也醒了大半。
“傅三少是誰?”楚河問道。
“——”洛陽公子苦笑搖頭。亦不知楚河真不認識還是故作不識,耐心解釋道。“燕京傅三少。”
“傅青?”楚河腦子裡冒出這個名字。
“沒錯;
。就是他。”洛陽公子詢問道。“楚少不認識他?”
“見過。但不熟。”楚河點了一支菸,微微眯起眸子。
當初那傢伙就陰陽怪氣。還叫囂著這世上只有他配得上諸葛紅玉。楚河跟他不熟,卻也不會隨意評價。但能讓諸葛紅玉貼身助手菲菲姐視若座上賓。那自不是等閒之輩。噴出一口濃煙,好奇道:“你懷疑是他做的?”
“不敢胡亂猜測。”洛陽公子輕聲道。“若說不是他,這事兒也太過蹊蹺。”
楚河不懂他為何忽然跟自己說這事。不由好奇地望向洛陽公子:“侯少。這傅三少又找過你嗎?”
“那倒沒有。”傅青聞言當即明白楚河理解岔了,爽朗笑道。“只是跟楚少隨口一提,以後若是碰上。多多注意一番也不是壞事。”
楚河頗為尷尬地笑了起來。舉杯道:“多謝侯少。”
沉思之間,楚河瞬間醒悟過來。這洛陽公子大概是知道了自己與諸葛家的關係。故而才有這麼一番提醒?不料自個兒卻當侯洛陽有求於自己。登時自慚形穢。對這位洛陽公子亦愈發敬佩。
這場宴席直吃到傍晚才算告終。侯洛陽在陳悲風的攙扶下晃盪離開。相約下次在他家中再聚。方逸跟慶餘亦是灑脫閃人。不料方逸走前拉著楚河走到一邊,低聲道:“那蕭太后跟你什麼關係?”
他問得直截了當,卻絲毫不顧及楚河感受。
“她是我姑姑。”楚河無奈道。
“姑姑?”方逸自言自語。“有血緣關係嗎?”
“——”楚河提防之心大起。“你想幹嘛?”
“沒啥。我喊你過來,本來是想撮合你們。不料你跟她關係匪淺,就不用我從中牽線了。”方逸臉色一沉,重重拍了拍楚河肩膀。“兄弟。咱白城蕭太后半點不比燕京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