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陳,你是北方人不太清楚蕭山別墅的能量不怪你。但你應該聽說過京城的諸葛家吧?”那女教師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
“當然。諸葛女王貌若天仙。乃咱們北方第一美人。天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不對——是公主裙下。”那教師一臉嚮往。好似北方出了個諸葛女王他臉上也跟著沾光。
“蕭山別墅的蕭太后跟諸葛山莊的諸葛女王並稱南北女王。據說前些時候兩人還在一張桌上吃過飯。你說若是諸葛家打斷應少的腿。誰敢追究?”那女教師說道。
“如此說來——”那北方教師詫異道。“應少豈不是白被打斷一條腿?”
“反正我不認為警方會找蕭山別墅麻煩。再者,從酒吧的情況來看,反倒是應欽先惹事。人家頂多是自衛過當。有蕭山別墅這層光環。誰敢把他們怎樣?”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好似一幫指點江山的頂尖人物。連應校長何時會動用人脈關係,何時又會請最優秀的律師打關係,何時會敗下陣來都分析得頭頭是道,精確到某一天的上午下午。讓人感慨不愧是教書先生。
徐微雨由始至終均未搭話,只是在快要上課時安靜地離開辦公室,向教學樓走去。
她有些奇怪,應欽怎麼會被人打斷一條腿?誰打的?
事件太過蹊蹺,徐微雨腦海中浮現一張俊美無害的面龐。心神不寧。
楚河找了個藉口先放夏荷下車,這才繞彎送火兒去紫金花。一路上,小蘿莉均是以一種微妙的眼神盯著楚河。陶瓷般的臉蛋上寫滿心疼之色。
“不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啪嗒。
楚河點了一支菸,卻是叼在嘴裡,沒手去夾。
挪動左手會帶來極大的痛楚。沒必要時楚河不會主動使用;
。但鑑於楚河車技一流,一隻手駕車毫無壓力。何況必要時,他的左手也還是能用的。只是需要承擔一定的疼痛而已。
小蘿莉本欲張嘴說些什麼,但瞧著大叔那故作無事的面龐,卻又於心不忍,終是偏過頭去,不敢看大叔那故作鎮靜的漂亮臉蛋。
抵達紫金花,楚河因之前跟保安混了個臉熟,倒是暢通無阻地驅車而入。送小蘿莉進教室,便準備返回白大。不料剛走出幾步,便迎頭撞上了仍然穿淺灰色工作裝,精緻鼻樑上掛一副精緻黑寬眼鏡的徐微雨。腋下夾著講義徐步走來。說不出的ol風情。
烏黑秀髮伴隨寒風輕輕飛舞,將她那張鵝蛋般的白皙臉蛋襯托得十分惹眼。尤其是眼鏡後面的那雙漂亮眼睛。更是讓人看一眼便難以自拔。難怪那個應欽對她如此痴迷。的確是個禍水級美人兒。
楚河因昨晚被這個不是典型好學生的徐老師看扁了。卻也只是淡淡點頭,並不像昨晚那般談笑風生。
“送火靈來上課?”徐微雨輕輕掃一眼楚河那本就白皙俊美的臉龐,今兒似乎顯得格外蒼白。彷彿大病初癒。
河微笑著點頭。左手僵硬地抄在兜裡。頗有幾分流氣。
“還沒吃早餐吧?”徐微雨主動示好。又或是別有用心。
“吃了。”楚河道。“習慣出門前吃早餐。”
“喝杯東西?”徐微雨極少主動說出帶有邀請性質的話語,尤其是對待男性。今兒罕見的主動提出,不料卻被對方婉拒。竟是有那麼幾分不適。
再性情淡雅的女人,習慣了萬眾矚目時刻充當主角的生活。內心深處也終究有那麼一絲她開口,沒人會拒絕的潛意識。如今被楚河婉拒,雖說不至於跟那些眼高於頂的傲嬌女那般慍怒,卻也頗有些意外。攏了攏耳邊的髮絲,逼近道:“我請你喝杯東西?紫金花的熱飲挺好。不比外面的品牌店差。”
楚河不明這女人為何反差如此大。昨兒明顯對自己失望又淡漠。如今又主動邀請。不免啞然失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紫金花的食堂有專門的甜品區。環境還算優雅,正如徐微雨所言,熱飲也相當可口。楚河因勞累過度。卻也一點不含糊,足足灌了兩杯方才過癮,漆黑的眸子略微疑惑地望向徐微雨:“徐老師不會單純請我喝杯熱飲吧?”
徐微雨手裡捧著咖啡,那如玉般的面頰上卻透著一絲微妙之色。彷彿是在醞釀情緒,半晌後方才輕聲說道:“你昨晚還是跟他們飆車了?”
楚河先是一怔,旋即點頭:“嗯。”
坦白。誠實。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
“剛才聽同事討論應欽昨晚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治好了也會高低腿。”徐微雨輕輕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