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蕭太爺的唯一外孫。”楚河輕描淡寫地笑道。“這個答案是否能令你滿意?”
“滿意。”徐微雨緩緩站起來,伸出右手道。“很高興與你認識。”
楚河瞥一眼徐微雨那修長白皙的手掌,並未將右手指間的香菸挪到左手,嫻熟地彈了彈菸灰:“我也是。再見。”
說罷。轉身步出餐廳。
目送楚河消失在餐廳大門,徐微雨重新坐了下來;
。美麗的臉龐上神色複雜,視線卻無力地垂在了咖啡之中。
他是一個差生。她是全能型好學生。
他們的人生本沒有交集。卻又冥冥之中有了一次連當事人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重大交集。
那一天的清晨,他揹著空無一物的書包離開一中。在無數人的鄙夷目光下走出校門。
那一天的清晨,她成了全校備受矚目的榮耀者。站在主席臺上,接受同學的膜拜。
她是天之驕女。他是打架鬥毆的差生。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均不會將他們歸類在同一個世界。他們也不曾有過交集。
昨天。他們相遇了。昨天,他們又重遇了。從抗拒到欣賞,從失望到歡喜。
今天——
徐微雨端起咖啡杯,如飲酒般將那杯盛滿的咖啡到進紅唇。咕嚕咕嚕飲下。
“不就是一個差生麼?”
“不就是一個富家子弟麼?”
“不就是一個打斷了應欽一條腿,家裡很有錢的差生麼?”
徐微雨撐桌起身,吸了吸不知是不是被冷空氣凍著的精緻鼻子,喃喃自語:“有什麼了不起?”
深秋的清晨,主幹道上的少年。孤獨的背影,落寞的步子。並不複雜的畫面,可置身其中,又有幾個女孩能接受畫中少年由壞變好,又由好變壞,突如其來地出現,又神情冷漠地離開呢?
再心性淡雅,止水般平靜,怕也恨透捉弄人的老天爺吧?
徐微雨神情恍惚地來到教室,見學生們複習地複習,朗讀地朗讀。氣氛活躍而熱烈。她倚門環繞,眼神卻頗為空洞散亂。彷彿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
火兒整顆心牽掛在受傷還要駕車上班的楚河身上,加上對這些課本知識興趣並不大,雖說沒敢向以前拉著同桌嘮嗑閒聊,卻也只是埋頭髮呆,壓根讀不了課本。
之前見徐老師跟大叔一同離開,大概是聊天去了。如今見平日裡作風果敢的美女教師倚門而站,表情頗有幾分迷離混亂。暗忖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吧?
正要抬頭仔細研究徐微雨的表情,便於分析這位美女教師的心理。不料甫抬頭,卻與美女教師四目相對。不由迅速垂下頭,那雙又大又圓的美眸盯著課本,誘人的嘴唇嘟嘟喃喃,若讓會唇語的人瞧見小蘿莉在嘮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指定捧腹大笑。
徐微雨見這平日裡活潑開朗,卻十分調皮搗蛋地小丫頭如今驚怕被自己逮著,又佯裝用功讀書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嘆,悄悄回了辦公室。
“小徐。之前咱們商量了一下,湊錢去醫院看看應少。你去嗎?”一名與她還算相好的女教師見她進來,上前微笑道。
畢竟是校長公子。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終歸是要表示一下。以免被人抓住話柄,汙衊自己幸災樂禍;
。這社會人言可畏。這幫人雖說是人民教師,卻終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放下那高傲的架子。
徐微雨聞言掏出錢包遞給同事五百,表情略微消沉道:“幫我買點東西看望。最近家裡比較忙,就不去了。”
那女教師囁嚅著嘴唇,卻也沒多言。收了錢埋頭工作去了。
“我剛才又從朋友那邊打聽了一些訊息。你們要聽嗎?”那明顯有些訊息渠道的教師壓低聲音道。“據說校長鬧上董事局了。”
“不會吧?”一名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教師問道。“紫金花若沒應校長的得力操作,肯定達不到今日的規模。如今他找上董事局,那幫大老闆們應該會看在他這些年的功勞上出面嗎?”
“聽聞應校長以前是燕京某高校任職。級別也挺高。在京城認識一些達官貴人。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因為兒子被人打斷一條腿而動用。嘖嘖,看來咱們紫金花這回熱鬧啦。”另一名教師說道。
那掌握一些內部訊息的教師卻是輕輕搖頭,道:“非也非也。我要跟你們說的是——董事局一口回絕了憤怒中的應校長。”
“另外——有小道訊息稱,跟應少有過節的絕非蕭山別墅那些護衛。而是某位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