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寧靜,“我想帶阿遠去看望林院長,林院長也一直惦記著阿遠。”
“好,明天我讓流星安排。”
“謝謝。”
“夜深了,早點休息。”
“好。”
兩人簡單地道了一聲晚安,各自回房。
黑夜中,朱雀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裡有點煩躁,她覺得自己好像對北堂深生了不該生的心思。
如果不是這樣,她為何要關注他的喜好?
如果不是這樣,她在飯桌上被他發現偷看他,她為何要臉紅?
她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雖然身為殺手,她一直被教導不能動情,但是該明白的東西,她還是明白。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告誡自己,這個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要趕緊斷了那些心思,沒錯,就是這樣!
隔壁房間,北堂遠已經進入夢鄉。
不過,他睡得並不安穩,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額頭冒出了汗水,他緊緊抱著雙臂,將自己縮成一團,但還是冷得瑟瑟發抖,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他努力想要睜開眼卻又被夢魘了一般,怎樣也睜不開。
腦海裡有一層迷霧一樣的東西,籠罩著他的記憶,他想要扒開看看後面藏著什麼,可是怎麼也辦不到。
突然,迷霧裡面突然出現一雙冰冷陰騭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看獵物一般緊緊的盯著他,隨即,一幕一幕奇怪的場景閃過眼前,他看見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或者是人,渾身是血地向他撲來,腐爛乾癟的面部,空洞的眼眶,白骨森森的雙手,彷彿來自地獄的十九層。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女人用鐵鞭鞭撻屍體的聲音,魔音一般穿透他的大腦,他痛苦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失聲尖叫,“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突然,場景一換,他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一扇鐵門前面,一個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將鐵門開啟,遞給少年一個盛飯的快餐盒,然後,女孩對著少年靦腆地笑了笑
再然後
沒有然後了,他被人叫醒了。
北堂遠愣怔地看著一臉急切的哥哥,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同樣一臉急切的朱雀,呆呆地問,“哥哥,無憂,你們怎麼在我的房間裡?”
“阿遠,你,你嚇死我了。”北堂深將臉上滿是淚痕的弟弟緊緊抱在懷中,低聲道,“你做噩夢了,叫得很大聲。”他和朱雀聽到尖叫聲,第一時間衝進了房間,當他看到弟弟睡夢中淚流滿面的臉,他心疼極了。
“哦,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北堂遠乖順極了。
“傻小子,我是你哥哥。”北堂深勾了勾唇,揉著他的頭髮。
北堂遠抬起頭,一臉期待地望著他,“哥哥,我害怕,我能不能跟無憂一起睡?”
北堂深差點被他這句話噎到,頓了頓,說道,“那怎麼行,朱雀是女孩子。”
“可是我以前也跟她一起睡過。”他不甘心地向朱雀求證,“無憂,我說的對不對?”
朱雀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阿遠,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
他像孩子一樣耍賴,“不管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跟無憂一起睡。”
北堂深捏了捏眉心,試圖說服他,“阿遠,哥哥陪你一起睡。”
阿遠提著雙腿撒潑,“不要,無憂抱起來軟軟的,哥哥胸膛硬邦邦的,不舒服。”
他說這句話很自然,也很單純,清澈的眼中不含一絲雜質,臉上全是耍賴的神色,但是卻讓北堂深和朱雀都覺得尷尬。
北堂深頗為頭疼,還想勸說他,朱雀抿了抿唇,說道,“我陪他吧。”
北堂深滿臉的不贊同,“這不合適。”
“沒關係,現在的阿遠,只是一個小孩子。”朱雀笑了笑,阿遠雖然比她大一歲,但此時的他,在她眼裡就是小弟,需要她的疼愛。
北堂深眉頭微蹙,眼眸幽深不見底,唇角繃著,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朱雀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像我這樣的人,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你去休息吧,有我陪著阿遠。”
北堂深眉頭鎖得更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她柔聲安慰阿遠,“阿遠,我回房間拿被子和枕頭,很快就回來。”
“好。”
朱雀抱了被子和枕頭走到房間門口,沒想到北堂深站在走廊上,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盯著他,她抿了抿唇,輕笑,“怎麼了?”
他似乎掙扎了許久,才開口,“雖然阿遠是我的弟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