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他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停止動作,想要撤回招式,已經來不及,他猛地將拳頭往旁邊一偏離三公分,拳頭擦著她的左肩膀滑了過去。
即便如此,他那一記重擊,還是有七分力道砸在了她的左肩膀上,她幾乎聽到手臂骨折的聲音。
她面容冷清,淡淡道,“回去吧,別讓半藏大叔擔心。”
朱雀轉身就走,她的左臂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真的骨折了。
北堂深眸光一緊,箭步上前,拉住她的右臂,“別動,你的手臂骨折了。”
她回頭看他,眼神平靜,就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你受傷那麼重都沒事,我這點小傷算什麼。”
他被她的話噎住,沉默了兩秒鐘,冷冷道,“你是女人,怎麼能跟我比。”
“我是殺手,殺手不分男女。”她突然彎了彎唇角,露出了笑容。
月光下,那張冷豔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性/感的紅唇就如玫瑰一般迷人,連聲音聽起來也有了溫度,“北堂深,你不要那麼任性了,回去吧。”
他怔了怔,倏爾一臉黑線,咬著牙道,“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她笑著揚眉,“你是我的老大,我怎麼敢教訓你,我只是說出我對你的看法而已。”連夜夜璧喜。
她竟然還直言不諱,北堂深額頭青筋暴跳,差點忍不住再次暴怒,但是,當他看到她直勾勾垂在身側的左臂,心裡的怒火又強制性地壓了下去,冷冷道,“回去。”
她挑了挑眉,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回到別墅,北堂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宮本半藏叫了過來,替她處理骨折的左臂,期間,他接到日本那邊打來的電話,他出門接聽,通話結束之後,剛要推門而進,聽到宮本半藏的聲音,“小雀,你這傷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阿深打的吧?”
哎,阿深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啊!
“是我自己弄的。”朱雀清冷的聲音。
“可是你的手臂上面還有紅腫的痕跡,這明明就是拳頭留下來的痕跡。”宮本半藏聲音透著不滿,小雀這是質疑他的專業嗎?
“我故意站著不動,所以受傷了。”她聲音仍舊淡淡的。
“為什麼,難道你有受虐傾向?”
朱雀嘴角抽了抽,“我可沒有那種愛好。”
她說不出口,她只是不想看到他繼續發瘋下去,或者只有她放棄抵抗,才能讓他恢復理智。
“那是因為什麼?難道你捨不得讓他受傷?”宮本半藏可真夠八卦的。
朱雀眸光一閃,冷冷地盯著宮本半藏,“半藏大叔,你的話似乎多了一點。”
“嘿嘿,原來被我猜中了啊,小雀,不要害羞嘛,大叔能夠理解你這種不想讓愛人受傷的心情,想想我當年”
宮本半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發揮的話題,嘰裡咕嚕講個不停,朱雀額角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這個老頭子,要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她怎麼可能捨不得讓北堂深受傷,她只不過遵守承諾而已!沒錯,就是這樣!
站在門口無意之間聽到他們談話的北堂深,額角的青筋同樣跳動了起來,他當然不相信宮本半藏推測的那番話,只是不爽他拿自己打趣,很不爽。
北堂深故意開門的時候弄出很大的動靜,沉聲打斷宮本半藏滔滔不絕的回憶,“半藏叔,朱雀的傷勢怎樣?”
“欸?哦,傷勢啊,沒什麼問題,過兩週就會痊癒!”大叔拍了拍額頭,差點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了。他又開始嘮叨注意事項,“左臂我給你上了夾板固定,不能用力,更不能跟人家打架。”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朱雀很無奈。
大叔嘿嘿笑,“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阿深一樣,那麼任性,所以我要交待清楚。”
北堂深臉色倏然一黑,需要每句話都把他扯進來麼?他作為老大的尊嚴去了哪裡?!
宮本半藏笑米米地說道,“阿深,既然是你害得小雀受傷,就要負起責任來,要好好照顧她,知道嗎?我先走了,你們聊聊。”
小老頭動作迅速地收拾好東西,樂顛樂顛兒地關了房門,在他們兩人看不見的地方,得意洋洋地摸著下巴,嘴裡嘀嘀咕咕,“我真是太聰明瞭,鶴一兄啊,要是阿深的終身大事解決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北堂深看了一眼朱雀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左臂,神情有點僵硬,語氣硬邦邦的,“你今晚住在別墅,有什麼需要,讓流星幫你。”他突然想起什麼,神情更加僵硬,咳嗽了一下,說道,“還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