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已經準備好了接受手術。
泰倫斯檢查過後,說道,“赫連太太,依你現在的病情,不用再切除子宮,只需要在破腹產的同時,剔除子宮肌瘤就可以了。”
齊夏激動地說道,“真的?那太好了,泰倫斯,非常感謝您!”
赫連城伸手,緊緊握住泰倫斯的雙手,“謝謝您!”此刻,他的眼中湧動著淚光,終於,他們戰勝了一個難關,還有其他難關也一定可以戰勝的!
從辦公室出來,赫連城迫不及待地抱住齊夏,激情地吻住了她,直到她呼吸紊亂,他才將她放開,下巴緊緊抵在她的脖頸上,深深呼吸著屬於她的特別的香味,澎湃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醫生訂好了做手術的時間,就在兩天後。
在與家人視訊通話的時候,赫連城將這個訊息告知了家人,家人都很緊張,卻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大家都安慰他們,替他們祈禱著。
當晚,北堂深電話打了過來,“夏夏,我聽霍利說,你和小乖要做手術了。”
齊夏“嗯”了一聲,故作輕鬆地說道,“前兩天,小乖還唸叨著你呢,你有空了,可要過來看她。”
手機裡面傳來機場播報的聲音,北堂深低聲笑,“我現在就在機場,明天一早,小乖就可以看到我了。”
齊夏愣了一下,心中感動,“深哥,其實你沒有必要現在趕過來。”
他聲音柔和,“夏夏,不要害怕。”
她鼻子一酸,“我,我才沒有害怕呢!”
他突然停下腳步,朱雀走在北堂深的身後,見他突然停下,她也跟著停下腳步,她聽到他柔和的聲音,“嗯,夏夏是勇敢的女孩,自然不會害怕。”
朱雀突然就愣住了。
許多年前,她還是一個害怕打雷的小女孩,有一天雷雨大作,她將自己藏在衣櫃裡面,大家找她都快找瘋了,最後,一個小男孩開啟衣櫃發現了她,她害怕被他嘲笑,先聲奪人,“我在這裡捉迷藏,我才不是害怕呢。”
小男孩最初詫異,緊接著笑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是勇敢的女孩,不會害怕的。”
“朱雀——”北堂深沉冷的聲音傳來。
朱雀猛然回過神來,發現北堂深已經結束了通話,站在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回頭看著她。
她連忙箭步跟上,說了一聲“抱歉。”
他眼神深邃,淡淡道,“有心事?”
她就像是被人抓住把柄的小孩,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沒有。”
他看著她,目光清凌,“如果有困難,可以告訴我。”19SjV。
在他的眼裡,她一直都是沉穩冷靜的,他很少看到她失神的樣子,可就在剛才,人流來來往往,她就像木偶一樣,神情恍惚地站在那裡,讓他覺得很異常。
她微怔,唇角勾了勾,“沒有,謝謝。”
他低沉地“嗯”了一聲,“走吧。”
齊夏結束通話電話,有些失神,赫連城從身後將她抱住,低聲道,“在想他?”
她身體往後,靠在他懷中,輕聲道,“我只是覺得,深哥對我太好了,好得讓我有負罪感。”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些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在他眼裡,讓你幸福,他才會幸福。”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敬佩北堂深。
“嗯,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更難受,她也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別想了,再想他,我就要吃醋了。”他捧著她的臉,啄了啄她的唇。
她舔了舔嘴唇,壞笑,“我已經嚐到了,酸酸的。”
他挑眉,“既然知道,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她裝傻,“安慰你什麼?”
他長長的睫毛扇了扇,極為認真的表情,“你心裡想著別的男人,我吃醋了,難道你不該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
“好啦,安慰你。”她眼睛笑得彎了起來,嘟著嘴,響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唔,這還不夠,先記在賬上,我會收利息的。”他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唇邊勾起一抹壞笑。
北堂深和朱雀到達羅馬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他們先去預定好的酒店整理了一番,然後北堂深給朱雀放了假,他獨自一人去醫院探望齊夏母女。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他快步往電梯口走去,電梯/門開啟,一名漂亮的東方女子走了出來,她身材玲瓏苗條,五官精緻,她看到他,漂亮的瞳孔猛然一縮,倏爾露出嫻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