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卻依舊強悍冷酷,嗜血的雙眸暴怒地瞪著對方。
赫連城薄唇緊繃,“齊夏到底在哪裡?”
北堂深額上青筋跳動,忍不住爆粗口,“我他媽也不知道,你給我滾出去!”
赫連城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就像要深入他的內心一般,北堂深陰狠的視線也怒視著赫連城,兩人互不想讓。
僵持了兩三分鐘,最後,赫連城猛然推開他的手臂,冷冷道,“我一定會找到她!”17357815
北堂深冷笑,“你既然有本事將她傷害,逼她遠走他鄉,又找她做什麼?”
“你給我閉嘴!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赫連城眼眶都被怒氣染紅了。1
“哼,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她傷害至此。”
赫連城反唇相譏,“只可惜,夏夏並沒有選擇你!”
北堂深渾身怒氣陡然暴漲,就像暴怒的雄獅,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撕碎,但是他並沒有行動,而是撥通了內線電話,冷聲道,“江島,請客人出去。”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開啟了,江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赫連先生,請。”
赫連城面無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像霸道而傲然的王者,以睥睨天下的氣勢走出了辦公室。
北堂深並沒有說謊,齊夏並沒有告訴他,她現在的住所,不過對於他來說,想要查出她的住址,並不是難事,他只需要打電話問托馬克,就能知道她的下落,只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暴怒發瘋的不止赫連城,還有蘇希雅。
她本來以為逼走了齊夏,赫連城就會全心全意地待她,沒想到他竟然那麼絕情,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將她徹底地扔在了醫院裡面,不聞不問。
整整一週,他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連她給他打電話,他也是敷衍的態度,就算她鬧絕食,鬧自殺,他也不再管她,讓她心寒至極,憤怒至極。
她恨得咬牙切齒,抓起桌上那隻插了鮮花的彩陶花瓶就要摔,可是轉念一想,又放了下來,這是小翼送給她的,她還指著這個破花瓶替她在赫連城面前掙點印象分呢。
當病房裡面,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仔細檢查了走廊外面,又鎖上了房門,換了一張電話卡,播出了一串空號。
一分鐘後,她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被遮蔽的號碼,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怎麼,是不是想我了?”
蘇希雅忍住噁心的谷欠望,冷聲道,“教父,我要談的是正事。”
“哦,什麼正事?終於騙到了赫連城那小子?”
“還沒有——”蘇希雅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我已經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但是自從齊夏離家出走之後,事情就開始脫離正軌了,赫連城突然改變了對我的態度。”
“你不是說,如果讓他親眼看著你被強/暴,他會產生內疚心理,你再加以利用,能夠成功喚起他對你的愛麼?怎麼現在他突然變了,他不再內疚了?”
蘇希雅聽他提起強/暴的事情,漂亮的眼中瞬間迸發出刻骨的恨意,手指氣得發抖,陰冷地說道,“你不要再跟我提強/暴的事,你這個混蛋,不是講好做戲麼,你竟然敢真的對我用強!”
教父眼神陰冷,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我這還不是為了讓演戲更加真實,我們面對的可是千千萬萬的觀眾,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看出破綻!”
“我看你是伺機報復!”蘇希雅氣得快要吐血,“你剛開始說,傷痕可以作假,強/暴也是作假,後來呢?你竟然讓人真的打我!”那滿身的傷痕,全部都是教父的手下打出來的,當時那個可惡的男人,還安慰她,說是為了演戲逼真。
教父得意洋洋地揚眉,說出口的話,卻很平和,“你別激動,我已經解釋過,是為了演戲逼真,畢竟赫連城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傷口作假,他們很可能透過技術分析出來。你若不是真的吃苦,遭受巨大的刺激,又怎麼會將精神病患者演得這麼逼真呢?對不對?”
蘇希雅胸膛急劇起伏著,心裡明白他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個混蛋公報私仇!
從來都只有她對男人施虐的份,什麼時候,臭男人敢對她施虐了,該死的教父,總有一天她要讓他付出代價!
不過,現在,她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她還不能與他徹底決裂。
她深呼吸,然後緩緩吐出一口氣,冷靜地說道,“好了,不說那件事了,回到正題。我聽說齊夏去了義大利,我知道她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