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把手交給高申然，由他攙扶著走下旋轉樓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逃避無法解決問題，那麼她只好見招拆招了。
“怎麼手這麼冰涼的？”高申然擔憂地撫著她的秀髮，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可能衣服穿得少吧。”她嫣然一笑，讓自己看上去跟平時無異。
高申然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再披在她的身上。
大家在客廳裡坐下來，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聚集大家。
“首先我想說昨晚的事情。”他的目光掃向高素珊，朝著她勾勾手指，語氣略帶冰冷：“過來，給大嫂道歉。”
“我沒有錯。”她瞪向季小筱，內心升起熊熊怒火。
昨天以為她知難而退的，亦聽到傭人來報告，她們兩婆孫訂了今天中午的機票。
想不到啊，臨別之際跑去跟大哥投訴了。
“你真的不道歉嗎？”高申然放開季小筱，站起來，以一百八十公分的高挑身型，俯視著一百六十公分的妹妹。
高素珊委屈之極：“我不道歉，我沒有錯，為什麼你要幫著她？”
“因為她是你的大嫂，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幸的人，而你身為家裡的一份子，不旦止不體諒不同情她，還藉著機會嘲笑謾罵她。”
高申然雙手叉著腰身，板正身體，臉上斂去平日的親切溫和。
換上的卻是薄怒和冷傲，一雙淺綠色的眸子，透出令人不寒而粟的光芒。
彷彿一道道冷鋒，將她釘死在原地裡，從頭至腿，感覺一片冷冰冰的。
這樣的大哥，她從來沒有看見過。
亦是高文樂從來沒有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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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女人的戰爭（7）
亦是高文樂從來沒有看見過。
在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高申然此刻的怒氣，不是用語言可以表達的。
或者說，他身上散發的怒氣比語氣更加傷人。
高素珊怯怯，仍然任性地低叫：“我不要她做我的大嫂。”
“好，那麼你走。”高申然指著電梯口：“離開這個家，以後你不是我的妹妹，她也不是你的大嫂。”
“你。”高素珊愕然了，所有的人都愕然了。
蘇嫻看著高申然和高素珊，他們七情上面，不像是演戲的樣子。
昨晚高素珊罵季小筱的時候，她恨得牙癢癢，此刻看著她受罵，心裡別說有多痛快。
高文樂站起來勸架：“大哥，三妹只是一時意氣用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斤斤計劃啊。”
“我是說真的，你們不尊重小筱，等於不尊重我這個兄長。”高申然一語二用，看著二弟的眼神同樣凌厲：“既然你們不尊重我，我這裡不歡迎你們，請離開這裡，自己出去自力更新，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高素珊聽著他的話，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聽從他的說話，那麼他會實行經濟封鎖，不再給她半個零用錢。
“想要任性而行，就要有任性的能耐。”
高文樂和高素珊的臉色都慘白了，這個是他們的大哥嗎？
曾經為他們在外國獨自奮鬥的大哥嗎？那個從小照顧他們疼愛他們的大哥嗎？
為了一個女人，幾天的婚姻，將他們掃地出門嗎？
曾幾何時，大哥會嚴聲責罵他們的。
沒有，從來沒有的。
在季小筱出現之前，大哥從來沒有指罵過他們半句。
高文樂看著高申然，再看著季小筱，他伸手扯高素珊至她面前：“三妹，聽話，道歉。”
“二哥？”她難以置信地瞪著高文樂。
雖然高文樂從來不表露他討厭季小筱，但是她知道二哥跟她一樣，討厭著季小筱的。
為何此刻連二哥都這樣呢？
“聽話，道歉。”他看著她：“記得當初來美國的時候嗎？大哥曾經說過的說話嗎？我們三兄妹永遠不再分開。”
“我記得。”高素珊撫著臉低下頭哭了起來：“大哥還說以後不讓別人欺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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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女人的戰爭（8）
“我記得。”高素珊撫著臉低下頭哭了起來：“大哥還說，以後不讓別人欺負我們。”
他們三兄妹分隔五年，好不容易才相聚的，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