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我發覺你的體質有了變化,就如當年的月奴姑娘。”
“你的意思是我和百里寂夜、月奴是一脈?”郝平湖突然一滯,血族?難道百里寂夜和月奴也是那個莫名被滅族的血族的後人?怎麼可能這麼巧合?
“不,你說的也是可能,但我卻覺得你和月奴就是一個人。”
“你無憑無據就亂說。”郝平湖根本不願意去想那個可能。百里寂夜口口聲聲說她就是月奴,現在還加一個林御醫,到底怎麼回事?她有些害怕這種絕境。
“若無你額上的傷,我還不敢如此猜測,可你額頭上的傷,和當年月奴姑娘一模一樣。你額頭上的傷,其實根本不是傷”
“是咒,我知道。”
“對,我沒記錯的話,月奴額頭上的咒是殿下下的。”
郝平湖瞪大眼,“你說什麼?”是他?怎麼可能?就算她額頭上的那個傷是咒印,可她真真切切的不是月奴才對,除非她的記憶會出錯。“除了他,還有沒人有懂這個?”郝平湖心底有一個對她而言很可怕的猜測。
“我不能確定。”林御醫道,“殿下對月奴用過這個咒是真,別的人會不會也會我就不知了。”
郝平湖沉默了一陣,突然起身衝屋外走,林御醫反應不及,“王妃”
猛然衝進屋,到了百里寂夜歇息的床前,郝平湖揪住百里寂夜的衣襟喝問,“你告訴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王妃?你做什麼?”一直伺候在側的盛春初不防備被氣沖沖而來的郝平湖推開,這會兒瞧著她對還未醒來的百里寂夜動手,自然怒上心頭。“王妃,請你別碰殿下。”
即便被郝平湖蹂躪了一遭,百里寂夜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郝平湖扭頭看向盛春,“你是他的心腹,你也一定知道。那次之前,他是不是到過蜀國?”
盛春覷視著郝平湖,許久才緩慢道,“沒有。殿下的身份,不可能隨時冒著危險去蜀國。”說到這兒,盛春的目光越發露出深芒。
“那他那次是為了什麼去蜀國?”郝平湖從不相信,自己和百里寂夜的相遇是天命,而歸於命運的偶然,可如今,她卻開始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的安排。
“為了”盛春忽然默了,“殿下自有安排。”
“”郝平湖突然鎮定下來,她何必對盛春生氣,他不過是百里寂夜的手下。重要的還是百里寂夜,別人不說,她問本人總可以吧。
郝平湖扭頭去看床上,卻恰好對上百里寂夜半開的眼,“你你醒了?”一瞬間,郝平湖竟然有些心虛愧疚。
“都退下。”百里寂夜虛擺了下虛浮無力的手。
“是,殿下。”盛春雖然滿臉氣憤,但還是將跟來的林御醫以及冬問、夏荷都帶了出去。
“你還好吧?”郝平湖瞧著他整個人都憔悴得厲害,面板暗沉泛灰,眼圈發黑,聲音也是沙啞的。若非見到,郝平湖幾乎不相信他會如此虛弱。
“咳咳給我杯水。”
“好。”郝平湖慌忙去倒了水來,扶起百里寂夜餵給他。
喝了水,百里寂夜抬頭瞧了眼被他靠著的郝平湖,“你剛剛問盛春,不該說他不會說。你如果要問,就問我就是了。”
“你現在太弱了,還是先休息吧。”郝平湖放下百里寂夜,將杯子放回桌去。她也知道自己反覆無常,只欺自己說是心軟於他是孩子的爹而已。郝平湖立在桌前,背對床的方向,一時迷惘於自己的心思變化。
“過來。”百里寂夜顯得有些氣惱,一雙眸有些泛紅,“過來!”語氣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郝平湖扭轉身,遠看著他,不願意過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他才是。原本該鐵石心腸,可以瞧著他如今的模樣,她便是於心不忍。
見好一會兒她還不動,百里寂夜真有些動怒了,強撐著腰坐起,“你過來!”
“好。”郝平湖見他強撐,不禁擔憂,咬了咬唇,終於走了過去。一靠近就不自覺出手扶住他,她一出手,他就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
“呵”百里寂夜彎唇微微一笑,“你一直都欠缺教訓!”
郝平湖白了他一眼,真狠心想推開他,可忍了忍沒出手,“你的這張嘴才一直欠教訓。”
“好,那給你教訓。”百里寂夜說著就低頭印在郝平湖唇上。
“誒?”郝平湖一時驚詫不及,回過神來,百里寂夜已經離開她的唇,手指在她唇邊摩挲。郝平湖幾乎氣惱得想打他,可看著他虛弱得呼吸都急促的模樣,心有不忍,只一雙眼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