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鬱清歌叫住百里寂夜,“你急什麼?我不過是想借機試探一下采蓮的目的。”
百里寂夜根本沒聽鬱清歌的話,人很快就到了屋前,用力推開門,直闖入內室。如所料的,採蓮就在郝平湖的床邊,而郝平湖是醒著的,瞧著他來,眼淚如雨下,是恨是痛也是悲哀,和採蓮對他不再掩飾的怨懟相合
“月奴?”百里寂夜恍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明白她的變化。
“你說過你沒害我爹,那這是什麼?”郝平湖將手中的絹扔向他,“你告訴我,我爹為什麼要冤枉你?”
百里寂夜從地上撿起來,將絹書開啟,“這是滇王寫的?”百里寂夜盯著採蓮。
採蓮被他盯得害怕,卻還是倔強道,“當然是王爺寫的,不然你以為是我嗎?”
“夠了!百里寂夜!那是我爹的筆記,我爹的印章,我不會認錯。你來告訴我,為什麼我爹寫下血書也指控你是害死他的罪魁。那血書寫的是不是真的?是你逼死我爹!百里寂夜,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原來你說的都是假的。你太可恨了!”
“我利用你?月奴”百里寂夜握緊了血書,忽然笑道,“月奴,你何必問我要解釋,你每次都從來不需要聽我解釋就給我定罪是嗎?在你眼裡,我已經就是利用你逼迫你爹和我聯手的卑鄙小人了!你已經給我定罪了!”百里寂夜咬得面色發青。
“難道你沒罪嗎?我爹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死了還要編造謊言誣陷你?百里寂夜,你來告訴我為什麼?”她真的想不到,想不到原來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從一開始,什麼像月奴或許都是騙局。可恨她還賠付了身心,到頭來得到的是什麼?是自己親爹被逼死,無家可歸無人可盡孝的下場。
“你信這封血書,不信我,你信你爹信你這個丫頭,就是不信我是嗎?”
“我拿什麼信你?”
“好!好!”百里寂夜怒極反笑,“好!我的好月奴!”百里寂夜冷目一掃,一把揪住採蓮。
“啊”採蓮一聲驚叫,人就被百里寂夜揪著衣領提離了地方。
“百里寂夜,你住手!”郝平湖真的萬念俱滅,對他失望徹底,“你放開採蓮!有本事你殺了我!”
百里寂夜突然一滯,接著丟下采蓮。
“咳咳”採蓮哭著撲近郝平湖,“郡主嗚嗚”
“好!月奴真好!我到底為什麼來呢?你不是月奴,你不是!你願意做滇王的郡主就去做吧,哈哈”百里寂夜大笑三聲,轉身離去。
“燕南王?”趕到門口的鬱清歌沒能攔住百里寂夜,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飛奔遠去。
一聲嘆息,鬱清歌跨步進門,瞧著郝平湖躺在插床上已哭成淚人,身旁的孩子也適時的跟著啕哭起來,一時真好不熱鬧。
鬱清歌不由得再一聲嘆息,對哭花了臉的採蓮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採蓮辯駁道,“我又沒騙郡主。我拿來的確實是王爺留下的的遺書。”
“我知道了。”鬱清歌懶得說的樣子,“你把孩子帶出去哄哄,別讓他吵著你家郡主。”
“我”採蓮有些不甘不願,可見眼下也只能如此,便抱起了襁褓。
“那是你家郡主拼了命生下的孩子,不管你和燕南王有什麼仇,你該不會對孩子不利吧?”
“我才不會!”採蓮咬回來,“我會好好照顧孩子!他是郡主的孩子,王爺的外孫。”說完,採蓮抱著奶娃娃大步的走了。
鬱清歌坐下來,瞧著郝平湖連連落淚,輕噓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妹妹,其實到如今,我說什麼話也沒用,但我的話,卻還是相信燕南王。”
“你為何相信他?我爹的遺書會騙人嗎?”郝平湖無心爭辯,她現在真的很累,看到血書那一瞬,她的心魂都被擊碎了,她所有的感情和交付的信任都支離破碎。她覺得好蠢,蠢得被百里寂夜利用,反逼死自己的親爹。她忤逆不孝,罪大惡極。
“直覺而已。”鬱清歌唉嘆道,“我也不能鄙睨相信他。不過,有件事你可能要考慮,你要死還是要活?”
“我”郝平湖不知道鬱清歌為何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你時日無多,如今還有最後一個機會。我和秋之遙曾經被困血族聖墓,在裡面見到了一些很神奇的東西。如果醫術治不好你,那麼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血族的咒術。”
“我”郝平湖拿不定主義,她已是罪孽負身,若死了,倒是解脫,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