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也沒怎麼提。開了藥方交給柳斯琴之後就請辭了
郝平湖讓柳斯琴去送林御醫,過了一陣柳斯琴折回來,郝平湖問到,“斯琴,林御醫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郝平湖只覺得之前林御醫的神情很沉重,顯得難為。
“沒有。”柳斯琴笑笑道,“林御醫他有什麼話敢不說呢?如果他不說,大約是不重要吧。”
“好吧。”郝平湖只當柳斯琴說的是有理,“斯琴,你先下去歇息,讓秋意陪我就好。”
柳斯琴微微怔愣了一下,最終點頭,“是,王妃。”
郝平湖看柳斯琴微帶悵然的離去,隱約琢磨過來,“等晚上你陪我吧。”
柳斯琴聞聲回過頭,若笑若泣,“好,謝謝王妃。”
“”郝平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說不出那感慨來。
郝平湖是話少的人,人淡如菊的秋意也是不遑多讓,兩個人共處一室,就是一室寂靜。郝平湖坐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實在覺得無事就索性的躺下,不過沾枕片刻就睡死了。
這一覺,郝平湖睡到了黃昏時候,醒來秋意已經換成了冬問,站在床邊巧笑。
“你回來了?”郝平湖爬起身,“查到了?”
“嗯,查到了。”冬問扶了扶郝平湖,墊好靠枕,唏噓道,“是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你說吧。”郝平湖做好了心理準備去接受可能讓人很不好過的事實。
“她是十歲就被自己爹孃賣入青樓,雖然容貌不差但資質平庸,唯一特色就是聲音好聽,所以還算有人追捧,十三歲開始接客,勉強做了個雅妓。十六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不好的事。”冬問恰好的就停在關鍵處,彷彿在考慮要不要說。
郝平湖被這點惹急了,微慍道,“繼續說,別遺漏隱瞞!”
“王妃你可得定好心,這事說出來真”冬問的面容也再無笑意,俯低身在郝平湖耳邊低語,“其實”
郝平湖的臉色隨著冬問說出的字句而變得蒼白,身子因為襲來的冷風穿透而發寒,不由得握緊了被子來抵禦這股讓人顫慄的寒氣。
“被男人如此傷過,又有了那般遭際,如果是我,這一生都不敢再相信男人。”冬問也禁不住為之一聲幽幽長嘆嘆。
“可是斯琴是喜歡逢春的,這點你們都沒有異議,不是嗎?從她對我談及逢春看,她應該是相信逢春的。逢春這個人應該是不會介意她那段過去吧”其實郝平湖對比柳斯琴的狀況,這樣的過去要一個男人接受其實真的不易。
“定將軍似乎是知道柳姐姐那段事的。”冬問微讚賞道,“不過他倒是不在意。”
“那既然如此,斯琴還拒絕他?”郝平湖反而是想不透,逢春都不在意,斯琴還糾結什麼?
“作為女人來想,柳姐姐是自己過不去自己那關吧。”冬問似乎能理解柳斯琴而顯出愁來,“正因為他知道她的過去難堪,她才會覺得自己丑陋。女人都不願意自己留在喜歡的男人眼中的是醜陋的模樣,不潔,是柳姐姐的心結。她圖上對比兩人,就越發感覺到差距,因為喜歡才越是在意,於是明白自己的不配,才會一再拒絕。”
“如果是這樣,要怎麼才能讓斯琴開啟心結呢?她的一生已經很苦了,如果後半生也”郝平湖不忍說出那不幸的字眼,怕真帶給斯琴晦氣,“若錯過逢春,斯琴大約也是不會再嫁的。逢春是她幸福的唯一機會,我不想她錯過。”相愛不能愛,自己和百里寂夜是這般,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眼前再有人這般可悲。“我一定要想辦法,成全他們。”郝平湖抬頭望向冬問,無聲的詢問她是否有建議。
“逼咯。”冬問倒是很輕鬆,似乎覺得不算是事。“女人是容易被感情控制束縛的生物,所以就好好利用女人這個弱點就成了。”
“逼?你讓我拿什麼逼?”郝平湖不明白冬問的意思。難道拿自己和斯琴那點情分逼她?她真的不願意逼迫她。這也不是個好辦法。
“當然是拿她在意的東西才可以逼啊!”冬問微笑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就拿定將軍逼她不就成了?等定將軍回來,王妃就從旁設計”
“你說得倒是輕巧。”郝平湖倒是想起秋意的提點,自己想過的設計,那倒是不失好辦法。
“王妃那麼聰敏,要想個計謀也不會太難。”冬問笑容可掬,明顯的討好。
“我自有主張。”郝平湖琢磨了一下,確定了自己要做的。放下這件事,郝平湖又覺得累了,心中生出另外一個疑,便乏問冬問道,“冬問,你是不是很擅長打探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