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里紫苑瞅著郝平湖思索了一陣,“你倒是挺上道的,不過如果是月奴的話,她應該不會留在這裡等。”
“”郝平湖默然了一陣,抬眼望向投著今日暗光的雕花窗,喃喃道,“我知道。所以我說,我不是月奴!以後若有戰報關於他的,公主可否對我透知一二?”
“有必要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那就好,多謝公主。”郝平湖彎了下身致謝,“我需要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在最後這點生命中,她要完成的事並不少,孩子和他之間,她能預留的全部都是給孩子的。
“好,不及,這場惡仗還有得王兄熬的。”百里紫苑輕壓了一下床被,“王嫂安心便是。”
郝平湖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百里紫苑這樣的聰明人該明白的都很明白。
百里紫苑深看了郝平湖一眼,“我已經幫你拖了林御醫好幾回了,之後”
“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不敢再勞煩公主。”郝平湖沉點了下頭,許下了承諾。
“那好,看來也無事了,我該告辭了。”百里紫苑起了身,有意的看了眼郝平湖的腹部,“王嫂好養著身子。”
“嗯。”郝平湖表面平靜,心中卻隱隱的惻動。一定有想辦法,為了孩子,要讓他離開這裡。可是她在這片土地上舉目無親,能找誰呢?誰才值得放心託付?
郝平湖靜靜的想了許久,想得人都累了卻還是沒有一點訊息,窮極思緒也追尋不到想要的那麼一個人存在,“我要怎麼辦?我的孩子娘該找誰呢?娘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個親人一個值得託付你的人?”郝平湖輕撫著腹部靠在榻上,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明月傾落,鋪開一片銀霜般的銀白,映著紅緞錦被,擁著一雙緊緊如合在一塊的人。隨著一聲輕吟,窩在男人懷中的嬌容抬了起來,明白了擁著自己的懷抱來自於何人,心頭生出雀躍,芙頰微赧,“主上?我”
肩頭跨著紅色中衣的男人睜開眼,靜瞅著那嬌容,低頭落下淺吻,“你累了,所以睡著了。看你睡得那麼熟,我也想睡,所以就上來了?”
“主上,這裡這麼窄。月奴先下去吧。”她急忙要起身,可腰卻被他一隻手臂緊緊的纏著,根本無法起身,“主上,月奴求您先鬆開”
“我若是不松,你如何?”他不懷好意的瞅著她羞低了的頭,手也不安分的輕揉著她腰間的細肉,滿意的感覺到她輕輕的顫著,“月奴你說。”
“月奴月奴不敢如何。”她感覺到他灼灼如火的目光,他的手已經順到她的腹上徘徊,立刻就想起兩人有過的親密纏綿,雙頰如有火燒雲霞,“主上”
“放心,我不會碰你的。”他說著這話卻突然以自己的唇封上她的。
“嗯”她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卻推拒不得,她從來也抗拒不了他啊,她的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她還慶幸他願意碰她,她欣喜雀躍,乃至落下淚來。
“哭什麼?”他以手指輕攜去她面頰上的淚珠,又將那手指放到唇邊,將淚水吸進口。
“主上?”她愣愣的望著他,這樣的舉止曖昧得讓她心跳急促,“主上,別這樣”
“月奴啊你害羞嗎?”他帶著衾被暖意的手指輕拭著她微燙的粉頰,“是嗎?”
“主上你你今天好怪,你以前都不會說這樣的話。”
“你討厭我現在這樣?”
“不是!不論主上您是什麼模樣,月奴都一樣的主上對月奴而言都主上。”她怯怯的說著那些如宣誓效忠實際卻是情話的軟語。
“那就好。”他擒住她的一隻手,將她因為緊張而握成的拳頭輕壓在自己唇邊,緩吐著熱息,“月奴,以後”他頓了一下終究沒說下去,只是親吻了她的手,“不要離開我。”
“月奴永遠不會離開主上!”就算死也不會。月奴是主上的月奴,沒有主上就不會有月奴。
那是誰對誰的心聲,為何在她心底震盪不歇,如空谷迴音久久不絕,她的心隨之鼓動,激動得抽搐發疼。這種痛只有一個人給過她。
透過窗戶落地而成的金色光暈彷彿將整間屋子都暖了,窗外翠色醉濃如沐佛光,鳥雀相鳴飛竄,反襯著書香結著墨香浸染的一室安寧。
她緩步穿梭在光影交錯的書架中,也不知道要尋什麼書,她走走停停,時不時回頭,偷偷的瞅著靠窗附近埋首一張張卷宗中肅穆的人,每回當他抬頭望她,她又被驚了的兔子般竄逃了,反反覆覆了好幾回,她再被他的目光逮住,又急又慌的往書架後躲。
“啊”手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