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郝平湖好一陣,最後清幽的一聲嘆息,“現在我才真相信你不是月奴,如果你是月奴,你永遠不會有這些想法。”
“我原本就不是月奴,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他我不是,這場戲裡我是賠了情,可到頭似乎是他自己太認真,認真到非得認我是月奴。”郝平湖這一瞬心又有微微揪痛,垂下頭一聲輕嘆,“我恨他。如果可以,我這次真的會殺了他。所以,尹大將軍,如果你和公主是一樣的目的,那就算了吧,我不會去見他的,更不會對他屈從。”
尹扶蘇依舊目光一瞬不移的注視著郝平湖,頓了片刻才道,“如果你真的是恨他恨不得殺他,你為何不見?你見他才有殺他的機會。”
郝平湖心頭冷抽一口涼氣,彷彿被捉住了小辮子的心虛,“我不想見他。”
“是不想還是不敢?”尹扶蘇追問。
“尹大將軍,我的事情不用你關心,我不是你喜歡過的月奴,也不是你的主子。”郝平湖彷彿被踩住了尾巴立刻張牙舞爪起來。也許只有這樣張狂,她才能勉強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尹扶蘇深吸了一口氣,瞧著郝平湖的怒容顯得很淡定,“王妃,你和殿下兩敗俱傷這些都無所謂,但是天下大亂,那是多少生靈塗炭,就連你一心想要維護的故國也不得安寧。”
“你們是以為這是我要的嗎?發瘋的是他,和我根本沒有關係。”郝平湖當然不想看到烽煙四起,可是她不想被人逼著,這種感覺彷彿錯了的是她。她從來沒對不起任何人,包括百里寂夜,她憑什麼要為他將做下的孽委屈自己?
“對,要讓生靈塗炭的是殿下,發瘋了的是他,但是他瘋的理由呢?”尹扶蘇也稍又不忍,卻不得不說到,“王妃你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就算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終究也會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