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尹扶蘇有禮的讓郝平湖先行。
郝平湖點了點頭,緩步走在前方,仿若的感覺到什麼,但是沒有回頭,只一徑的往前離開聽松苑。而她身後的尹扶蘇倒是回頭望了一眼,瞧著那開著的窗,正好是對著這方。
離了聽松苑一段路程,郝平湖才微側首回問到,“大將軍,我一直有一事不明。大將軍乃鎮國公主之夫,而公主和殿下似乎不容,為何你還隨著殿下?不怕夫妻生隙?”
尹扶蘇頓下腳步,望向園中的積雪,神情安詳如陷入回憶一陣,而後笑到,“尹扶蘇從十三歲那年從殿下開始,便已經矢志此生只效忠他一人。”
“你跟隨他很多年了?”郝平湖約莫從尹扶蘇面貌和沉穩個性推斷,他的年紀即將而立。
“我比月奴晚了半年投奔殿下門下。”尹扶蘇恍若懷念般銜著笑,緩緩道來,“當初若無殿下,我今日也不過是前任鎮遠大將軍的二子,籍籍無名。”
“是他給了你機會施展抱負,讓你有了今日成就,故而你感念在心,誓一生效忠?”郝平湖這倒是能夠理解,“大將軍倒是知恩圖報之人。”
“是有一部分卻不是全部。殿下於我是有伯樂之義以及再造之恩,但是我願一直效忠也因為當世獨他有此賢能。”尹扶蘇絲毫不掩飾讚揚和欣慰。
“男人間的事情,女人大部分不懂,你們對他的忠心我也不懂,我依舊好奇他到底有什麼才幹能讓你們這些人如此忠義?”郝平湖沉思了一會兒,復問,“其實我聽說,他曾經唾手可得皇位,最終卻放棄了,是為了月奴。當時你們都是擁護他的吧,你們沒有功敗垂陳之怨嗎?苦心經營,勞心勞力的一番折騰,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其實曾經有過。”尹扶蘇不掩飾那一絲失落,但很快又笑道,“不過殿下如此做自有他自己的考慮,是不是為了月奴我不知道。既然我們選擇了忠於他,便不會懷疑他的任何決策,如同他從來不懷疑我們的能力。何況這些年,其實殿下只做了藩王,也都很好,他依舊將這個國家治理得井然有序。如今秦楚國大治,國泰民安,放眼天下,四境內我秦楚國國力崛起,已教周遭列國仰望。身為秦楚國臣民,我等又還有何求?”
“尹大將軍倒是開闊。”原本看他的人以為他無甚野心的平和之輩,卻不想倒是有那麼些的大將軍的氣魄,視野和心胸都如此開闊達然。
“跟著殿下總要學著點。”尹扶蘇笑望著郝平湖,好一會兒斂了笑意,“王妃最近是和殿下鬧了不愉快是嗎?”
“何以見得?”郝平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尹扶蘇都能知道,她料想的百里寂夜是對自己的事情訥於言辭的,他的心思總要別人猜許久都猜不出來。
“殿下這些日子有些不尋常,所以我猜是和王妃有關。殿下向來是個心思縝密而沉穩若定的人,以往,能讓殿下心浮氣躁的也就只有月奴了,現下該是因為王妃。”尹扶蘇話裡有理有據,態度也是不卑不亢,倒像是揭穿了郝平湖的心虛掩飾。
郝平湖沉下臉來,“殿下心浮氣躁就是我的錯?所以你是要我去照顧好他的心情嗎?”
“不是。”尹扶蘇輕搖頭,“我是看著你也不開心,所以才留住你說話的。”
“你應該和他一樣,是為了月奴。我真的那麼像月奴嗎?”郝平湖抬起頭來,將臉正對著尹扶蘇,“你們都想把月奴強加在我身上?”
“王妃!”尹扶蘇擰著眉,愧疚之情溢於言表,“抱歉,王妃,之前因為你的容貌把你當做月奴,是我不對,但是尹扶蘇從未想過從王妃身上找月奴的影子,只是”
“只是什麼?”郝平湖瞧著尹扶蘇猶猶豫豫的模樣,有些辜負之前自己對他還好的評價。郝平湖冷著嗓音道,“大將軍和月奴有過過去,我也有所耳聞,大將軍要知道我從何處聽來嗎?”
尹扶蘇面色頗不自然的微微紅窘,不自然到,“我想王妃可能錯聽人言,誤會了。曾經尹扶蘇是曾向殿下求娶月奴為妻,但是那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且當初月奴曾與我說過,她自言衷情殿下,生死隨他,與人無憂,打消了我的企圖。”
月奴拒絕了尹扶蘇,只獨獨衷情百里寂夜?郝平湖瞧著眼前的尹扶蘇,不禁有些懷疑月奴的眼光,不過她轉念想,自己也愛上了百里寂夜不是嗎?到底自己和月奴是一樣的無知。
“王妃不必擔心我對王妃有非分之想,我與月奴也早已只有手足相惜之情。”尹扶蘇瞧著郝平湖只將信將疑,只能無奈的笑笑,“是公主她告訴你的是嗎?”
“不錯。”郝平湖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