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誓言,言猶在耳,振振於心。
“我也覺得。”柳斯琴瞅著郝平湖驚訝的表情,微帶調皮道,“是不是女人都很難懂這些?但是聽逢春說這番話,還是覺得是有道理的,才想原來殿下是有這樣開闊胸襟的,若他是皇帝斯琴漸漸有些明白尹大將軍和逢春他們跟從他的理由了。”
“他或許是個睿智的王,但是他並非是對人就是個好人。”郝平湖從旁能分析出的便是這樣的答案,百里寂夜做好了他該做的事,卻沒做好他這個人。
“王妃,我們去別的院走走吧。”柳斯琴提議道,“你來了之後都沒好好看過王府的分佈。”
“走走吧!”反正待在屋裡也無事可做,況且當散心看看也沒什麼不好。
“王府後院分三處,左是下人盛春一眾人和我的居處,就是幽聲苑,逢春偶爾會回來住。王妃若有興趣可以去看看,然則那邊人雖多,通常是無人的。”柳斯琴瞅著郝平湖無甚反應,又道,“那麼中院便是聽松苑,殿下平日裡多是在哪兒,而王妃所住的夜明軒,暫時也歸這個地方。至於右邊一直荒廢著。”
郝平湖原本是無心的聽著,但聽著柳斯琴言語的遮掩,反而生出好奇,王府之中竟然有荒廢之地。“右邊為什麼荒廢著?”
聽郝平湖問,柳斯琴竟莫名哽了哽,笑道,“起初殿下曾打算興建房室,但後來突然中斷了,之後至今那邊都廢著還封了去路,久之,大家幾乎都淡忘了那裡。”
“可你記得很清楚。”郝平湖盯了柳斯琴一眼,“我倒是想過去看看。”
“王妃,那邊還是算了吧,也沒什麼好看的。”柳斯琴突然似急了,臉色都忽白了。
郝平湖靜瞅著她,好一會兒才輕哼了一聲,“既然是王府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王妃”柳斯琴如有愧悔的垂下頭,“其實那邊不過荒草而已。有東西也大概看不見了。”
“意思是那裡有什麼東西?”郝平湖有意的曲解她的話,“那就更該去看看了不是?”就她所瞭解的,百里寂夜不是個耽於享受的人,所以燕南王府其實稍顯樸素,然依舊是錯落有致,不至於落了主人的身份,而王府凡她所見皆可看出其主心性並不隨意,而以這樣的推斷去想那個所謂荒廢的右苑,便是奇怪了。
“王妃。”柳斯琴輕嘆一聲,“王妃若想去,斯琴自然是攔不了的,去看看便是。只是那地草木繁盛自然溼漉,王妃身體剛復原,尚不強健,便遠遠看看便是。”
郝平湖不多理會柳斯琴的囉嗦,只道,“你帶我去。”
“好。”柳斯琴似乎又嘆息了一聲,這才攙扶著郝平湖出了夜明軒的外院拱門,循著迴廊石徑,一路曲折,不多時候,風漸冷,已到了一處荒草掩門之處。
這裡?郝平湖見此也不禁皺眉,已是春初,枯草下有綠芽,而門上枯藤尚繁枯如墨,白牆已見青黑苔,確是多年未掃,瓦片也顯殘缺,更是多年未翻新
“王妃便在門口看看便是了。裡面是沒什麼的。”柳斯琴低聲若悲道。
“荒園生幽草,怎是侯門家?”郝平湖愁眉深鎖。百里寂夜竟然容忍這樣的地方存在於他的府上?郝平湖心底不由生疑。
柳斯琴若無意說到,“園子裡其實也不是荒草而已,本有大片萱草,不過這個季節還見不著。到了六月花期,倒是金黃接碧玉,很漂亮。”
“萱草?忘憂?”郝平湖若有若思,忽而往前去,直奔到了門口。
“王妃?”柳斯琴一路跌撞著跟了上來,瞅著郝平湖沉鬱的面色,憂道,“王妃,你不該過來,這邊風冷,你的身子還單薄”
“有墳?”郝平湖定望著園中枯草中顯出的土丘石碑,尚且能看出人踩過枯草的小徑。回頭瞧了面色叵變的柳斯琴一眼,郝平湖終於明白了,“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荒園,是墓園是嗎?是月奴的墳吧?”所以柳斯琴並不希望自己過來。
柳斯琴越發的低垂著頭,嗓音幾不可尋,“是月奴和小殿下的墳墓。”
“墳上還很乾淨。”郝平湖若悲的笑著,心卻有些痛卻也有些酸。“他經常來看他們?”
“我從未見殿下進去過。墳墓是殿下讓人立的,打理墳墓的是我,殿下來沒來我是不知道的。”柳斯琴終於抬起頭來望向那墳,“小殿下的墳比月奴的早,不過月奴沒來得及看過一眼。月奴只餘一衣冠冢,連著將小殿下遺骨一冢,是希望月奴能庇佑她的孩子早日往生。”
“你說這裡曾經興建土木,卻停止,是因為月奴?因為月奴死了?”所以這片地方是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