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熊熊紅火的爐將屋內烤得溫暖,整間屋都透著紅暖。
安置在室內一角的織金紅錦榻上,躺著一個髒兮兮骨肉如柴的小人,旁邊坐著一個外著黑袍露出內裡紅衣的美麗少年,還有一個青年男人恭敬的立在他眼前。
“他是女的?”百里寂夜冷著臉反問,似乎完全沒預料到而不能接受這回事,所以惱怒。
“是,殿下。”青年男人面有憂色,看了眼榻上那小人,嘆息道,“這小姑娘應該是餓了多日,加之最近天冷,飢寒交迫導致重病,現下已經是危亡時刻,故高燒不止。她能不能活還看最後這十二個時辰了。若我下了針,輔以散熱,她能退燒,便能活,若不能便只能死。”
“好,我明白了!”百里寂夜看了青年男人一眼,“元霄夜,打斷你和家人團聚,實在抱歉。太醫院那些大夫都只搖頭道無能為力,我只能找你來一試了。”
“殿下說的哪裡話,微臣蒙殿下照應多時,恩情豈非能還清。”青年男人又道,“不過,恕林某多言,這小姑娘是殿下的什麼人?”
“只是我撿來的而已。”百里寂夜道,“林御醫還是先下針,救人要緊。”說完讓開了幾步。
青年男人開啟醫箱,取出銀針包,開始醫治,下完針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取下,處理了餘下事情,大約再一個時辰之後便離去了。
“嗯”榻上的小人很快竟然醒了過來,一雙眼猶無精神卻顯露好奇的盯著頭頂看,嘶啞得彷彿不是童音的嗓音疑惑的呢喃,“這裡是哪兒?”
一隻冰涼的手貼上她的額頭,片刻後移開,只聽到一聲話,“還沒有退燒的跡象。”
“你”小人扭頭看向旁邊,瞧見了一張美麗的臉,“你是誰?”
“我是你的主子,百里寂。”那時候百里寂夜還未成年,自然無字,從國姓百里,名寂。少年拿了溼毛巾搭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