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讓叫你,所以”柳斯琴自責不已。
“我知道。”郝平湖絲毫不怪柳斯琴,其實百里寂夜真執拗起來,誰能擋呢,何況他現在又是病人,在燕南王府內,主子為大、病人為大,他佔足了優勢。不過反過來想想,他明明才醒就非得下床,還真是任性妄為,和孩子一般。郝平湖突然醒悟,尹扶蘇所言當是如此含義。“呵”郝平湖忍不住笑出聲來,將手伸出壓於百里寂夜頸上,“夜你真像個孩子。”
“王妃,斯琴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殿下。”柳斯琴似想笑卻不怎麼能笑出來。
“斯琴,對了,去把林御醫請來一下,殿下突然醒來,或許是有起色了。”郝平湖自責自己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還耽擱了這一會兒。
“好!是!”柳斯琴也似乎才醒悟,連連點頭,慌亂了手腳,惶急著跑了出去。
待林御醫趕來診視後,他依舊搖頭一聲嘆息,“抱歉,王妃,林某無能實在查不出殿下有好轉的跡象。不過殿下既然能醒來一次,應該就會有第二次,或許之前林某開過的固本藥方有些作用,就繼續給殿下用著。”
“好。”郝平湖一直護著的幻想破滅,卻意外的冷靜,“勞煩林御醫這趟了。”郝平湖揮了揮手,示意柳斯琴送客。
柳斯琴送林御醫而離開後,郝平湖才閉上看似無波的眼,“夜夜”她的嗓音在輕喚中帶著哽咽,“夜”可最終她沒有哭出聲來。
郝平湖又寸步不離的守了整天直到夜半,再被柳斯琴催促了,才勉強的上了床躺下。
柳斯琴一直盯著郝平湖閉上眼整理好了床被後才離開,她一走,郝平湖又睜開眼,挪動身子貼近了百里寂夜,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胸口,低喃了一聲他的暱稱,注目他的側臉許久,終於在視線模糊時候又閉上了眼,“夜我想你醒過來。明早我醒來,你跟我一起醒來可好?”
一宿後,郝平湖醒來,身旁的人依舊是安靜的沉眠之中,她又喚了他的暱稱,他依舊沒回應。
“夜”她將頭貼伏在他肩頭,“我想你醒來,你看著,你和我說話這樣的你不像是你啊!夜你一定要醒過來,我要你親口對我說話。是愛是恨,我們之間總該講個清楚明白。別的人是不能插手我們之間的,我們只能自己解決。”
起身梳洗之後,郝平湖將柳斯琴喚來,“斯琴,我想請求你幫我照看殿下。”
“誒?”柳斯琴愣了許久,“王妃,你是要做什麼?斯琴當然會跟你一起照看殿下。”
“我是說讓你一人幫我看著他。我要出府一趟。”郝平湖定下心來,最後看了眼他。
“啊?”柳斯琴再度驚惶,“王妃你要出府做什麼?你若出府,斯琴得陪著您,您對這皇城還不熟悉,對秦楚國風俗習慣只怕也不懂。”
“我會讓別的人陪我出去。”郝平湖心中已經有了定論,“我走了,殿下這邊我怕別的人照應不來。王府上我認識之人不多,盛春不在,我只能信你。”
“若如此,斯琴自當從命。”柳斯琴猶豫了一下,問到,“只是王妃,你能否告訴斯琴,您這時候出府去,是要去做些什麼?”
“我想去為殿下求醫。”郝平湖心中尚且不知是否能成事,但總覺自己必須為他做些什麼。
“求醫?”柳斯琴心思**,很快明白了過來,“王妃要去請林御醫提到的那位大夫?”
“對!”除此外,她能做的已經沒有了。她做的也不是為他,是為了自己而已,她想再聽他對她說話,至於要說些什麼,等他醒來他們能怎樣,目前不是她能靜下心來考慮的,她的心需要靜下來才能思考,而靜下來需要他。
“可是逢定將軍說對方似乎跟燕南王府有些不悅。”柳斯琴斟酌了用詞,“王妃,我覺得您還是三思而後行。”
“我雖未三思而後行也未必是莽撞行事。”郝平湖抬眼瞅著柳斯琴,“如果逢春和殿下一樣的狀況,你能像我一樣,明知有一個可能卻連試都不試嗎?”
“我”柳斯琴幾乎脫口而出,可又壓住了, 一時竟又怔了一怔,忽急道,“王妃,你怎麼能拿我和逢春來比您和殿下?我們的關係並非和”
郝平湖揮手打斷她,“斯琴,你在遮掩什麼?你以為我會阻礙你和逢春?”
“不是!”柳斯琴搖頭,又急了,面頰緋紅,額頭滿布汗水,也分不清是急還是臊,“斯琴不是這個意思。”些許因為太急,柳斯琴結結巴巴許久卻沒能拼湊出話。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郝平湖有意的斜瞅著她問到。之前她還只是猜測,從她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