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去。

“別這樣。”郝平湖知道這不是平常的事情,有個幾乎可以說全然陌生的男人在吻她的身子,那麼曖昧親暱,可她沒有力氣去擺脫。“啊——”傷口忽而被熱燙灼痛,“不要碰那裡。”

“不碰這裡,別的地方可以碰是嗎?”男人忽而低低的笑了,可隨著笑,他的吻卻還是徘徊在她的傷口處,雖然他吻得輕柔,用舌尖將她傷口處的烏黑血跡點點舔食去,可他的動作還是一次次真真切切地弄痛她,在她傷口上不斷的帶來另一波的痛,雙手按住她的一雙臂膀,讓她掙扎也不能,如被折了翅膀的鳥兒,被拘禁在他的身下。

“啊——不要,你離開那裡!好痛啊”她痛得死去活來,幾次接近暈厥,可他沒有憐惜,一次也沒有過她,來來回回許久,終於將她的傷口舔舐得乾淨,只一道從左肩斜插下,直到腰部偏上的位置,如一尾黑紅的蛇,爬在她滿是汗水的瑩白背上,而此刻她已經是半昏迷狀態,只隨著沉重的呼吸而綿綿的撐不開一雙眼,淚水溼透了身下的香枕。

斜躺下,側身面對著她,手掌撫摸她半面臉頰,“你的傷別擔心,我治好你的,不會讓你留下疤痕!或者留下它,因為這是屬於我的,我在我的月奴身上落下的印記,就做個紀念,好不好,月奴?”他好似真心的求問。“從今夜起,你就是我的月奴,好不好,月奴?”

這是個瘋子,郝平湖越來越相信。對待瘋子,一個善變的瘋子,她不能反抗,只能順從,她朦朧間輕輕點頭,“好。”

“月奴,我的月奴。”他抬起手,將她臉頰旁被汗水溼了礙事的黑髮順到另一側,緩緩靠近,將唇印在她的臉頰上,溫柔的頓留不去。

她閉上眼,不敢看也不願意看,逃避現實是她唯一能做的現實,而她逃進了睡夢之前,忽而聽見耳邊有人低喃,她忽而就想著,月奴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兒聽過,可是她來不及多想,就那樣沉入睡海沉浮。

而當郝平湖安然入眠,靠近她的男人伸出了雙臂,輕輕的將她摟住,好似摟著自己全部的生命那般小心翼翼。“月奴

“月奴,就算你不是月奴,我也會把你變成她的。誰說月奴死了,我知道她沒死。只要我活著一天,她就不會死。”男人美麗修長如柳的眼在背光處晶亮,似乎閃過一絲妖紅。“月奴的一切都在我的心裡,我會把這些完完全全的放進這一個月奴心裡,只要我沒死,就可以有一個再一個月奴。月奴、月奴天下間,只有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奴,你是我的,只有你和我流著一樣的血!”

她聽不見他的話,她如一尾躲在寸深水窪裡的小魚,將所有思緒安放在睡夢中,於逃離中苟安現實,忘記了現實的恐懼和疼痛,以為幸福,故而微彎了唇角,未察。

熱,這是她朦朧間唯一的想法,耳邊蟬鳴聲聒噪越發加速了全身血液的躁動,她沒有力氣睜開眼,只感覺到沒有一絲風,四周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該感謝你幫我找到了月奴!可是以你和秋之遙的關係,我不會讓你太輕鬆的。”男人的笑聲冷了夏日蟬鳴的聒噪。

“她不是你那個賤婢,我說過,你想找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連屍骨都找不到了!”女子尖細的嗓音滿透著高傲和鄙夷,

“我說了她是月奴,她就會是月奴。”男人的嗓音略沉,不疾不徐,明明是溫溫柔柔的聲音,卻彷彿比冬日的寒風還冷。“你最好也當她是月奴,否則,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走不出這間屋。”

“我走不出這個屋,你以為你們就能走出署國?”女人輕蔑之餘,保持著端持,嗓音並沒有被扯得尖細難聽

“好吵。”屋內傳來女子嬌柔的嗓音,綿綿中帶著些沙啞,又帶著幾分嗔怒,像是撒嬌般軟嫩,“採蓮,你又和人吵架了?採蓮採蓮”

與白色珍珠鏈相稱的紅色的重重紗簾被撩開,隨著一重重簾幕晃動,一個人影立在了床邊,低下眼看著床上的人,目光深幽難測。

“好疼好熱”床上的人翻騰了好一陣子,依舊是趴在原地,沒有移動一分,只是將身上薄絲被踢開了,露出了橫亙著傷口的美背,裙子下滑,半露出覆著輕薄絲褲的圓臀。“好熱”她不停地喃喃道。

“很熱嗎?”他低著聲音問。

“好熱好熱”她繼續喃喃。趴在床上一個晚上,她身上好難受,可是她只要一想翻身,動一下,手才一抬,背部就痛得像是要將骨肉扯開,便再也不敢動分毫了,只是這一陣疼,神志清醒了。她半睜開眼,覷著屋內的昏暗,瞧不清晰,但她覺得不熟識,便喚道,“採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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