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輕顫。
像是沒有察覺到夏輕姿的異樣,羅邑順著牽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將她帶進懷裡。腳步隨著樂曲聲有規律地移動,長髮在月色下劃出美好的弧度。
雪白的脖頸微仰,夏輕姿有些著迷地望著這個帶著她而舞動的男人,尖細的高跟鞋,旋轉的裙裾,一瞬間,她彷彿變回了純真的少女時代,幻想著一位白馬王子能夠牽著她的手翩翩起舞。
不知道是舞步的旋轉太多,還是自己興奮得缺氧,夏輕姿只覺得自己快要轉暈了,身體柔柔地倚靠在那個結實的胸膛上。這麼近的距離,兩人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渴望。
撐在後腰的大掌散發出炙人的溫度,夏輕姿將放在他掌中的手抽出,改為圈住他的脖子,繼而湊近他耳畔,吐氣如蘭:“男人,我要你。”
羅邑的身軀微不可察地震了震,眯著眼打量她話中的真實性。都說美麗的女人善於騙人,他相信,夏輕姿是那種騙死人不吐骨頭的型別。
她狀似不經意地動了動,實則是故意地摩擦過男人的身體。手臂圈得更緊,擠壓得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空氣。羅邑的氣息溫熱地撲她在臉上,清爽的氣息盈滿鼻間,混合著夜間泥土的芬芳,陶冶出一種令人心醉的味道。
兩人的視線膠著著,一巧笑倩兮,一個深沉冷靜,一時間,空氣中摩擦出情動的火花,消融進空氣中形成一股襲人的熱*浪。
夏輕姿微微踮起腳尖,在羅邑唇上輕啄一口,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而這個心思縝密得連水都不透的男人,只是深深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看穿般的灼熱。
“你在玩火。”男人不溫不熱地開口,只有眸中跳動的火光顯示著他此時剋制的情緒,彷彿在下一秒,那如豆般的火星子會猛然間燃成巨焰。
夏輕姿抿著紅唇淺淺一笑,長指在男人緊繃的臉上輕佻地滑過:“如果說是呢?”她在玩火,甚至很享受這個玩火的過程。她想看這個男人失控的樣子,想看他為自己失控的樣子。
“後果,自負。”抿緊的唇瓣裡硬生生地擠出這四個字後,帶著香檳芬芳的吻撲天蓋地的襲捲而來。
要不是有後面的大掌撐著,夏輕姿幾乎要軟倒。
柔軟的唇舌被男人霸道地吮**吸著,微微的刺痛讓她想後退,然後眼前的男人像是洞悉了她下一個步的動作,大掌移到她的後頸扣住,將兩人的唇貼得更近。
移動間,夏輕姿只覺得自己的背抵上了陽臺的臺柱上,兩人的身影徹底地隱藏在臺柱後,就算此時有人過來陽臺,只要他們不出聲,也絕發現不了。
唇舌被掠*奪,她也不甘示弱地將手伸進男人的西裝下襬,隔著襯衫在他的腰際摩*挲,感受著襯衫下勻稱結實的肌肉。
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反應,夏輕姿眯著眼得意地笑,卻被男人咬了一口。
“笑什麼?”羅邑的額頭抵著她的,兩人的氣息糾纏。
夏輕姿作勢輕咬嘴唇,瞪著水汪汪的大眼嗔道:“羅總是屬狗的麼?還愛咬人。”其實他咬得也不痛,大概是小懲一下她的不專心。
羅邑此時也恢復了正常的呼吸,鬆開了鉗制她後頸的手,細膩的髮絲從指尖滑過,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1701。”對於她的調侃羅邑也不反駁,整理好剛才被她惡作劇弄鬆的領帶,將一張房卡放進她手裡,轉身離開。在這裡,向來就是這樣,直接得越過了談情的步驟。
你情我願,誰也不虧。
陽臺上只剩下兩杯酒陪著夏輕姿。
她端起自己的紅酒,對著那杯被遺棄的香檳輕輕一碰:“Cheers,羅邑。”繼而揚起絕美的笑容,手中的貴賓房卡閃著金色的光芒。
最後嗎?
最後,她放了羅邑的鴿子,而且是故意的。
收回懶懶的視線,夏輕姿笑著轉過身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她雖然不知道羅邑那天是不是等著她,但從之後遇見羅邑時他那不大好看的臉色來說,貌似是的。
☆、美女?黴女!
臨近中午吃飯時間,夏輕姿還是埋頭在桌面,桌邊放著一杯已經涼透的咖啡。這是羅邑習慣喝的黑咖啡,她第一次因為好奇偷偷抿了一口,苦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那時候還在奇怪羅邑為什麼會喜歡這種苦得跟自虐似的黑咖啡。
不過後來,她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苦得芬芳的味道。將瓷白的杯子端起輕啜一口,頓時睡意全消。果真是提神醒腦,一口見效。
揉揉痠痛的後頸,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將近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