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拿一邊擦臉一邊走出浴室時,就看到了站在陽臺處的羅邑。灰暗的色調就在他身上打下了一片底色,慵懶地,靜靜地靠在欄杆上,修長的指尖夾著根菸,任憑白煙隨風而逝。高大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地,竟讓她有種心酸的感覺。
也許是知道了他童年的辛苦,這種寂寥的感覺倒是更加清晰起來。
緩緩過去從後抱住他的腰,臉輕輕地貼在他寬闊的脊背上感覺難得的溫暖。眼前的身軀微不可察地動了動,始終沒有掙開她。
“你今天去找戴立明幹什麼?”低沉的嗓音在夜色裡帶著磁性的誘*惑,他的輪廓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夏輕姿像只樹袋熊般,就這麼抱著棵大樹不肯鬆手,帶著半調笑的口吻說道:“當然和他商量怎麼合作,好獲得雙盈。”
然後她就被羅邑一把拽到前面抵在欄杆上:“哦?商量出什麼結果了?”
“戴總說只要我棄暗投明,前途必然無可限量。”她眉飛色舞地編著再假不過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羅邑臉上的表情。
誰知羅邑只是嗤笑一聲,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帶著諷刺地說道:“既然他那裡條件如此優渥,夏總是否應改投別處。”她向來就是如此,哪邊利益多一些,就靠近哪邊多一些。而這點,才是最令自己不恥的。
“可惜”她抓起他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纏住,“我唯一的缺點就是,認準了就不會放手。”也許說曾經的萌動僅是青春的年少無知,那麼,從兩人重逢在酒會那一刻時,她就已經牢牢地認定了他。
她眼中閃爍著的認真讓他怔了怔,還有十指相纏的熱度,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早已計劃好的陰謀。
羅邑甩開她的手準備回房間,卻又被她拖住撒嬌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去找他麻煩了。”這種像是寵物即將被拋棄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大眼眨巴望著他。
“把你那些小動作收起來,我自己會處理。”她手上的那些訊息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戴立明勾結秦坤在他收購的時候耍手段,這種低階的手段也就他拿得出手。
“好。”至於答應了做不做就另當別論了。
日子就這麼在表面上平靜暗地裡洶湧地慢慢過去,羅邑順利地收購了青方,至於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肯定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光鮮。
秦坤由於各中原因,被撤銷了股東的身份,連手頭上的股分也全部被人低價收購走了,還落得個慘淡收場。夏輕姿捏著手中的報紙,倒沒覺得有什麼同情不同情的,畢竟這是商場,商場上演的就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自那天拍了戴立明的不恥照後,夏輕姿倒也就按兵不動了。也不是她想動,而是實在有人的速度比她還快,所以她的後招目前為止仍沒有用上。戴立明從那之後就沒有出現在她面前,偶爾碰到也是躲得遠遠的。
而她和羅邑的關係,也一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掉入冰坑。
好不容易盛世的工程也接近尾聲了,她也不打算讓自己過得太悽慘,便拉了周娜去泡酒吧。兩人都是美女級別,自然上來搭訕的就不少。
“你老公就這麼放心讓你出來玩?”周娜感受著激奮的音樂,摳了摳耳朵,湊到她耳邊大聲問。在她眼裡,夏輕姿是幸福的,因為她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
有時候聽著別人口中自己的生活,就會覺得自己真的是幸福的。
“我不能重色輕友不是?”夏輕姿舉起杯子跟她的輕輕一碰,甜甜地笑著。羅邑一個星期前就飛去了洛杉磯,而她,作為一個同居人,是最後才知道的。就連問起趙清衡時,他都有些驚訝。
周娜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鼻子:“算你有良心。”
嘈雜的聲音將兩人的細語吞沒,一個不知名的BAND在舞臺上瘋狂的甩頭唱歌,將現場的氣氛炒到最熱。舞池中形形□□的男女在裡面搖擺歡呼,分享著彼此的快樂。
此時,舞臺上傳來主持人的聲音,音樂聲和人聲頓時像被按了暫停鍵。一片靜悄悄中偶爾有人在那裡小小聲地討論是什麼事。
夏輕姿和周娜倒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託著腮聽主持人發話。
原來今天是酒吧正式營業三週年,老闆為慶祝週年準備了五十張山頂餐廳的情侶套餐券。那個餐廳周娜之前也有過耳聞,確實是風景好氣氛好的地方,看著夕陽用餐倒也不失為一件人生樂事。
看著彼此眼裡的躍躍欲試,兩人相視而笑。
既然是在酒吧,拼的自然是酒。女性一組,男性一組。男性拼白酒,女性則是拼紅酒。在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