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為什麼哭,不知心裡又怎麼惱呢這個霸道的,只准他州官放火,不許女人點燈的男人她想著,便走到鋼琴旁,摸著鍵坐下來,隨心應手地彈了下
見她不吭聲了,郝湘東擠著眼睛走向她,步步逼近
陽純雪退了一步,發出警告:“瘋子,不準再靠近我”
“那你想誰靠近?”他抓過來,把臉提到面前“嶽非?”
陽純雪動動嘴沒說話,對他嫉妒起來就不可理喻的樣子又惱又無奈
“我擋你的路了?告訴我實話,沒有我擋著,你會跟他嗎?說實話”
陽純雪撲閃了下眼睛,點下頭
“你點頭”郝湘東眼睛裡噴出火
“你讓說實話的”
“我放開你,你就走?”
“咦~”陽純雪有些煩,“不就是哭了一下嘛”
“哭了一下嘛?哭暈過去我走,你會那麼哭嗎?”
“你是無賴,誰為你哭”陽純雪恨了聲
“對,我無賴,是我賴著你你永遠有保留任何權力的權力,你永遠不會賴著我你了不起”郝湘東帶著一臉鐵色又甩門走了
郝湘東離開陽純雪處,去了夜場,獨自買醉冷傲的像個酷王子一樣的郝湘東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有幸常見識一下的人,除了玉雨春便是陽純雪如今的郝湘東人前極力展示的形象是穩重平和,積極,陽光
昔日,可以一同聞香買醉的玩友多已疏遠今朝,可以一起尋歡縱談的朋友,不過是各為利往,難有相知
那個能完全讓他放鬆,無拘釋放本性的女人卻好似即使壓滿了郝湘東的烙印,只因缺了婚姻這把鎖,他便也失去了唯一能夠開啟她的權利而這唯一一把心鎖恰又使他失去最可信賴、傾談的友人
人生,何豈寂寞踏上仕途的人生是如此做官,是條獨路,難能合夥經營,路上同行者多相擠踏,是敵非友,得一路防範,所以註定了孤獨心愛的女人便是路上的唯一浮萍,心靈可以歇踏的地方
“先生,一人?”一個妖媚的聲音切近身邊,傳進耳來
正文 204 化蝶(3)
郝湘東沒給予任何回應這樣的聲音自他十七歲後,至此已經十幾年的時間裡早已膩煩,聽夠
“先生”
“走開”那個聲音再響起來時,他用生硬無情地覆蓋
身邊消停片刻
“帥哥我陪你”
一個浪蕩的聲音又響起時,郝湘東一下暴怒,吼:“滾開”
女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可對於某個男人,又是不同的有的只是麻醉一時的毒藥,有的,卻是可以慰藉心靈的良方人性之奇,便在於此,郝湘東無比的知道,那份區別便叫*情
郝湘東想著陽純雪,想著她清冷的眉心鐫著的渴望,心裡熱,想到她受困頓時的絕然,心裡又惱這女人竟真是一個豬腦豬秉性,不喜追逐,只求安穩,既使愛似乎也能絕然放棄她對待莊文尚就是這樣,毫不糾纏,決無乞求
這麼個豬腦袋有一天也會這樣對待他嗎?
郝湘東直喝到醉意微燻時離開他做了決定:他的人生路上,必須得有陽純雪
如果一個男人只是孤零零地趕路,路上的風景即使再好看,又有什麼意義
郝湘東晚上回了自己家很晚回去,早上很早起來,下了樓,竟見玉雨春一臉朝氣地從外回來他瞧她一身打扮,是去早鍛鍊了
這女人還真是韌性十足,沒被他的冷漠圍困到崩潰,最終選擇撤退,反而有些打持久戰的準備郝湘東心裡想著,嘴角露出些似是而非的譏諷味
玉雨春見他注視她,眼光也想和他碰一下,卻未及她的雙目觸到他的眼睫毛,他轉身往郝母臥室去她心中悵然一聲,也往樓上去
郝湘東敲門進了母親房間,坐下,關切地問:“媽,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能好到哪去,就那樣”
“平時別忘記把藥備在手底下,出門要帶好遠處去最好讓阿姨陪著拿好手機”
郝母笑笑,“知道也沒什麼,人老了,還能心臟好哪去,平時注意一些,沒大事就是怕個著急上火,一個你一個你姐,媽也就操心你倆你姐,三天一吵兩頭一鬧的,倒也沒心沒肺,過會兒就好了你和小玉哎,媽倒情願你們和你姐那樣”
正文 205 意外電話
郝湘東笑一下,完全置於事外似的,與母親交流“育兒”心得“孩子大了,就得隨便他們都老大不小了,各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有什麼做的讓媽不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