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晚上回來再說
正文 02 習慣
文/曦曦
趙鐸驅車趕到市裡，直奔市委會議室，一屋子人盡已落座，張書記抬眼看了趙鐸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空位上，會議開始，市裡領導逐個向省裡工作組彙報工作，不久便到了中午，中午市委食堂招待便飯，下午簡單參觀一下市裡龍頭企業，晚上工作組例行檢查圓滿結束，張書記在市政府定點賓館招待了豐盛的晚宴，趙鐸肯定要作陪，一頓飯下來吃得灑足飯飽，喝的酣暢淋漓，賓主盡歡，皆大歡喜散去酒趙鐸自是又沒少喝，腳底下踉蹌，被司機送回家，到樓下夜已深，趙鐸讓司機先回家，自己上樓，一會兒電梯開了，到家門口趙鐸下意識拿眼瞧了一下週圍，沒有？拿出鑰匙開了門回家，摁了燈，一看小抽上鑰匙還在？再抬眼瞧家裡，沒人心裡抽了一下，想起這兩個月來，每次不管多晚回來掏鑰匙開門後，就有一個冒著熱氣的身子撲過來，“回來啦，累了，餓不餓，包給我，先換鞋，要不要先洗洗；又喝酒啦胃不好少喝點兒，我熬了粥很香呢喝點嗎”今天晚上突然沒了這麼個人，怎麼覺得胃特別的疼，到屋裡包扔在沙發上，趙鐸也分不清是哪不舒服還是哪疼，總之哪都不舒服哪都疼，躺倒在床上抱著被子，似乎還有著熟悉的淡淡香味的被子，竟然覺得舒服了許多，陪了一天，也實在是累了，什麼也不管了睡
早晨，宿醉未醒，頭越發的疼了起來，胃裡是燒得慌，下意識的伸手去夠杯子，喝一口，冷的？難受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又往廚房去找粥喝，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可是今天呢？粥呢？趙鐸猛的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看著灶上放著那一鍋昨天早上他喝剩下的粥，冷的沒有一絲熱氣，就像他現在的心，算了，不喝也罷，不是早盼著這一天麼？早盼著人家走麼？早盼著耳根清靜麼？扲了包下樓早點攤，趙鐸打算兩塊錢打發自己那已經*的胃，一碗粥幾個花捲，喝了一口，眉毛直擰到一起，這麼難喝？這是粥嗎，怎麼熬的實在喝不不去，這兩個月胃口都讓那個女人給慣壞了，趙鐸腦子裡閃出那個女人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給他熬粥的樣子，繫著圍裙，頭髮或挽著或扎著，露著白嫩的一節脖子，左搖右晃的嘴裡還嘰哩咕嚕哼著不知道哪國的歌，灶上小火熬著粥，就這麼熱氣騰騰的讓趙鐸的心裡也往外冒著暖氣唉想那些不著調的幹什麼？想著司機車已經開過來了，上車去單位，一上午，趙鐸胃一直不舒服，眼前老有一些東西，鑰匙、床單上那抹紅、鑰匙下面那張條兒一直在他眼裡晃來晃去，煩得很工作也定不心來，趙鐸從沒試過這樣兒的，以前為了雪兒，也曾經這樣過，但是沒多久就想清楚了，淡定了，放手了，但這次是怎麼了，這個女人什麼意思？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走就走了，走哪了？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鐸越想越煩索性放下手頭工作，到大院裡走走，手機響了，張書記電話，又得到市裡去一趟趙鐸開車出門，不遠，十分鐘車程便到了，上樓，進電梯竟遇到唐亞楠，趙鐸點了下頭，看了眼唐亞楠，冷著張臉顯然並沒有打算搭理他，趙鐸心裡猶豫了一下，
“咳 、咳、唐主任，林黛現在住你那？”
“嗯，趙書記您找她有事兒？”
“沒事兒，問問”
哦，沒事？沒事您問什麼？唐亞楠心裡暗笑，電梯停了，趙鐸剛抬腳，
“趙書記，您要有事兒找林黛，得儘早，人家後天就走了”
“走哪？”
“回法國，好像沒打算再回來”
不回來了，什麼意思？趙鐸愣神，
“趙書記，趙書記您下不下”趙鐸才回過神來，看著唐亞楠一手按著電梯開門鍵有點尷尬，匆匆走出電梯
“趙書記，您還記得我家在哪？”唐亞楠在電梯關上之前沒頭沒腦的撂下這麼一句，記得趙鐸當然記得，上次唐亞楠在肖白梅別墅出事以後回家靜養，張振跟趙鐸曾以領導的身份去家裡探訪過，不遠就在附近的公務員小區
一上午趙鐸在張振屋裡明顯有點魂不守舍，張振看出來了，心裡奇怪自己這老部下很少這樣，一向老成持重，行事從不外露，這也是他張振最欣賞他的地方
趙鐸抬眼看到張振一直看著自己，“張書記您有事？”
“趙書記你…有事？”
“我？沒事，這不一直在聽領導指示嗎”說雖說著，眼神卻暗了一下，張振看到了，是真有事兒“趙書記，這兩天省裡來人你一直作陪，挺累的，下午要沒事就休息一下，上午就先這樣，有事兒明天再說，你回去”趙鐸現在也確實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