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變動,而一方面,柳家兄弟因為和西赫的私人恩怨一定不會真的和西赫交戰,但又為了不讓西征在孤王登基前結束,孤王連派心腹,一面劫柳君桓的糧草已拖延他們的進度,一面假裝刺客刺殺老汗王,再借著交戰,用毒箭射死西赫的多娜公主,以讓西赫造成誤會,如此這般,這場戰事方才能夠拖得下去。”
太后長長的嘆了出來,“你好深遠的謀略,你費的這番好心啊!如此說來,那匈奴攻打大晉北邊境,也是你授意的了?”
“母后說的是,若不如此,怎麼能調走手握兵權對皇兄忠心耿耿的趙之洞,留他在朝中礙手礙腳呢,”九王笑得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在說一件極家常的事情。
“那麼,御弟,你是鐵了心要將朕取而代之了麼?”鴻玥帝道。
九王看著哥哥突然變得平靜了,他眉頭一挑,心上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然而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好,他看著鴻玥帝,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後,看向鴻玥帝笑,“金鑾大殿能者居之,臣弟還請皇兄為了天下蒼生主動讓出皇位,也免得傷了咱們兄弟的和氣。”
“是嗎?”鴻玥帝就冷笑,“只是這樣大的事,就算朕肯答應了,他們也不會答應,”說著,鴻玥帝一指丹墀下那一排排九王帶來的人。
九王眉頭一跳,“什麼?”
鴻玥帝刷的冷下臉,一甩袖子喝道,“拿下。”
就聽“噌”的一陣輕響,奉九王之命鉗制鴻玥帝和太后的侍衛們瞬間刀劍出鞘,卻都直奔向九王而去,九王一愣之下,繼而大驚,他是有武功的人,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他為了篡位,選進來的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此,不過三兩招就被打翻在地,刀刃冰冷,橫在了他滾熱的頸子上。
形勢的突然變化顯然讓九王難以接受,他艱難的抬頭看向眼前明明已被自己掌握的御林侍衛,卻見從丹墀下大步上來一人,遠遠就向鴻玥帝和太后叫道,“皇上太后娘娘受驚了。”
九王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來者竟是柳君桓!
他這才明白,自己精心安排的這一場搏殺,卻原來早就在了鴻玥帝的眼裡,縱是吃驚於向來昏聵的鴻玥帝幾時變得如此有城府,事到如今,也已是遲了。
丹墀之上,只見太后雍容的看著拜在腳下的柳君桓,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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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九王作的亂,”聽到這裡時,靜顏這才大鬆了一口氣,她看著君桓面前幹了的茶碗,頓時不好意思,心中太為洛陽的事懸掛,縱是此時柳君桓安然歸來,知道定已無礙了,她還是忍不住要知道個仔細方能安心。
從紅泥小火爐上提起茶壺,她給柳君桓續滿杯子,就又問,“那,九王現在如何了?”
君桓輕抿一口茶水,臉色凝重的道,“九王被抄了家,其子女原是要殺的,念其是先帝的直系骨血,皇上不忍心,直廢為了庶人,並額外賜一份薄俸以了終生。皇上知道西赫的戰事乃是九王一手導致,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下旨我押解九王到梁州,當著西赫汗王澤布的面凌遲,以慰老汗王和多娜公主的亡魂。”
靜顏忍不住一聲輕呼,“凌遲?”
君桓點頭,“是的,這也是皇上和九王之間的約定,九王於梁州兩軍陣前被凌遲,皇上留他家人子女一命,而事實上,九王也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成者王侯敗者寇,此時此刻。他哪裡還能做得了半點主。”
靜顏不由嘆息,她印象中的九王一直都是飄逸若仙的脫俗人物,就算在朝堂上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但要認真說起來,也不能就說他錯了,當今皇上確實昏庸無能,若天下果然換成他來統治,說不定,還真的就是老百姓的福祉?
果然是成者王侯敗者寇,他敗了,唯一能為老百姓做的,就只剩了梁州陣前凌遲這一條路,西赫並沒有要和大晉作對的打算,但能平了老汗王和公主之死的恨,西赫退兵就是定局!
君桓卻突然話費一轉,“顏兒,我見到岳父大人了。”
“我爹!”靜顏大喜,“他老人家怎麼樣了,還有我niang;她也如何了?”
她一直心繫父母,只是被洛陽政局牽掛著,見到君桓時,竟一時只顧著問朝廷的事了。
“岳父讓我告訴你,他和岳母都很好,只是記掛著你,嗯,他還讓我轉告你一件事,那就是你和林家的婚約已經斷了,”說到這兒,柳君桓含笑看著靜顏,“岳父讓你別再擔心呢。”
靜顏頓時紅了臉,她怔一怔,就問,“那林家的公子,嗯,他就依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