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你看這處水毀,按你以往的經驗,該怎麼是個才能將修復工程的投資壓在最低,還能保證水毀修復後不再發生二次水毀?”
接二連三的問題,李工沒有一個能回答的上來的,也可能是年輕人的血氣旺,一會兒就漫天汗珠兒,臉色也漸漸地“紅潤”了起來。
因為知道三標一工區要派人來現場,負責施工的幾個負責人都很重視,連王經理和施工隊長的夫人WYZ也都到了施工現場,想看看新來的現場技術員是什麼樣的人。
施工隊長的夫人正好在場,親眼目睹了彭工為了她的工程在與李工周旋、反駁,她見到李工看不起彭工便非常生氣,她是非常清楚彭工對於知道施工這方面的技術的。
WYZ在五標承包小型預製件施工時,最開始完全都是靠的彭工的親自參與設計、指導,用他那殷實的智商與厚實的施工經驗才使得工程得以繼續施工下去的。
現在看到有人對跑到出言不遜,WYZ就來了火,她便有要故意為難李工的意思,也不失時機發話,請教李工有關於現場出現的問題,不過她問話還是很含蓄的。
最後,看到李工已經沒法招架了,彭澤林便出面打圓場:“李工原來可能一直在新建上負責施工,所以,還沒有接觸到咱們現在養護方面的案例,他還是按照建設時期的標準來要求咱們的,這我能理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李工趕緊點點頭,承認自己沒有幹過養護施工,對這方面還很陌生。
繼而,彭澤林對李工說的話,卻讓他哭笑不得:“李工,你站在你們專案部的立場來要求我不要這麼大動靜的開挖施工,我非常理解;但是,你的建議我不能接受,因為,我不想像你們一樣對自己乾的工程不負責任!”
彭澤林的語氣再沒有了之前的委婉,逐漸地鄭重、決然。
“如果,我們對這樣嚴重的水毀還不進行徹底的治理,只是像你剛才要求的那樣靠簡單的‘填’、‘堵’來應付差事的話,你們的質保金也許能拿走,可我墊進去的投資錢可就白仍進去打了水漂了。”
彭澤林直視著李工:“難道你的領導安排你來現場就是為了要監督著施工隊馬馬虎虎地應付這次的水毀修復嗎?”
李工感覺不妙,立忙回答道:“不是你說的那樣,咱們都是幹工程的人,我也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不負責任的,工程質量還是最主要的,我只是想叫你們開挖小點,如果非得這樣施工才能保證質量,我也不會反對的。”
看到彭澤林沒有之前那麼激動,李工接著說:“咱們都是各為其主,只要不太過分就好說。”
沒等李工的話說完,彭澤林就攔下了他的話茬:“李工的話不對,在我彭澤林的眼裡只有工程,沒有你說的那種私慾。以後咱們的交道有的打,但工程的施工工序不是哪一個人說了就能隨便更改的。”
彭澤林鐵定是要吃定他,言語措辭也沒有很客氣:“李工,在你們三標一工區以後的水毀施工過程中,我希望不再發生這樣的不愉快,也請你好自為之吧!”
量完了幾個坑的工程量,彭澤林將計算好的工程量單子遞給李工讓他簽完字,李工看了一會兒不願簽字,說是工程量算的太離譜,他不幹做這個主。
彭澤林接著問李工自己的計算哪一點不對,李工便說彭澤林把工程量多算了一倍,基坑測量不是他那個演算法。
一般的水毀都在路基邊坡上,所以開挖也是從路肩板外開始的,對於邊坡的開挖,大都是上口是斜面,底面是平整的,表面和斷面都會是梯形形狀的。
彭澤林的計算方式是:上面長度加下面長度的結果除以二為折算後的標準長度,左面寬度加右面寬度的結果除以二後折算成標準寬度,靠上口處的深度加下口處的深度的結果除以二為折算後的標準高度,折算後的標準長、寬、高相乘就是這個基坑的實際開挖方量。
彭澤林的這個計算方式,連XC開始來二工區時都不能理解,後來經彭澤林的再三演示和講解都才明白過來,像這種基坑也只有這一個最實在的計算方法。
現在李工也是沒有理解透彭澤林的計算公式的形成過程,畢竟是年輕所經歷的事情太少,他在沒有詢問彭澤林的結果是怎麼計算得來的,就直接冒失地給彭澤林帶了一頂虛報工程量的帽子。
經過了彭澤林的現場演示和講解他計算公式的得來過程後,李工啞口無言,WYZ連忙挪揄李工:“李工,我們彭工算過的帳就不會出現錯誤的,這點你大可放心,想找彭工麻煩的人還沒有一個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