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後空翻落了地。
因方才的驚嚇花語紅心頭難穩,又見身後的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也快要追過來,她再無時做蓄力,便隨即沿著房牆根凌空躍步,大跨著腳步向前奔去,避過了前方圍堵上來的一群夜巡士兵,將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甩在了身後。
花語紅見有得已逃脫之勢,心中方鬆了口氣。且就在這時,一道刀影晃到了她眼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還要往哪裡逃?”一個男子沉而穩的聲音道。
沈玉?花語紅聞見男子的聲音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不是應還睡在邀君閣嗎?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
花語紅望見前方面對她站著的那人在夜色中的身形確實如沈玉就失了神。沈玉的出現是她萬萬沒算到的事,她不知他是如何從那蒙汗藥中醒來。她下的藥足以讓他睡上兩天兩夜,這樣在他醒來後,她花語紅就已離開了京陵,可他此時出現了
“沈捕快,你終於追上了盜徒——”
年輕小捕快喘著氣從沈玉身後的方向跑了過來,見花語紅一襲黑衣的身影立在沈玉的前方,便歡喜道。
那年輕小捕快的聲音仿若提醒般,將花語紅從失神中喚回了神來,她一側身就想要逃走,但被沈玉揮來的快刀擋住了,她便一個回身想從另一邊開溜,而沈玉的刀卻比她人還快。
花語紅還想逃,可幾個來回閃避過招,她就像被困在如來佛五指中的孫猴子一般,怎麼也逃不開沈玉手中的刀影。
片刻後,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便都趕上了前來將花語紅圍困了起來,兩個捕快迅速上前將她架住,她便插翅也難飛了。
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手上那盞盞羊皮燈籠的燭光映照在了花語紅罩著黑巾的臉上,幾十雙眼睛期待的目光也投射在了花語紅那襲穿著黑衣的身上,誰都想見識一下這個做了一年多盜案能自由出入於富人門第與大官府中的盜徒。
黃亮的燭光映出了沈玉那雙透著忐忑的星眸,他手中拿著把出了鞘的捕快刀,走到了花語紅的身前,抬起一隻寬大厚實的手伸向了帶在花語紅臉上的黑巾,他手微微的抖著,一下揭去了花語紅臉上的黑巾。
墨髮披垂下身後,桃花面在黃亮的燭光下顯得更嬌嫩,瑩潤得可出水一般,秀眉蹙抬杏目惶睜轉望著周圍的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
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與夜巡士兵一時都被花語紅那嬌媚的面龐驚豔住了,誰又能想到如此身手了得的盜徒卻是這樣一個捧握在手心中都怕化了的美人。
沈玉盯望著花語紅,垂在身旁還緊握著從花語紅臉上揭下來黑巾的手用力地捏握成了拳頭,顫抖著,心如海濤般翻滾。
真的是
為何是
沈玉腦中嗡鳴著這樣的念頭。
“將她帶回府尹衙門。”洪捕頭開口打破了沉靜,驚擾了那雙雙驚豔又透著不可思議的眼睛。
花語紅雙手被捕快的繩索捆上了,洪捕頭牽在繩索的一頭,得意的往府尹衙門走去,他可以交差了,一年多來的盜案要完結了,他的屁股也不用開花了。
其他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也都擁圍在花語紅身後走著。沈玉落在了最後,抓到盜案的罪犯,他沒有一點開心,他的每一步都如此的沉重,心中但願前方漆黑夜路可以走不到頭這刻如果他能,他想拉著花語紅的手逃走,但他不能,他清楚自己是捕快,自己的責任,或許他可以不顧一切,他的孝,他的良心又是不允許,他那在天之靈的祖父與爹,還有守寡在家的娘,他又怎麼能與這個想愛又不敢愛的女子逃走。
“她的步伐那麼坦然,她心裡有怕嗎?她會不會因此恨我,我不能讓她不恨,捕快,盜徒,本就不該有愛,不能有愛,她對我的明眸善睞應當也只是謀”沈玉透過前方京陵府尹衙門捕快們身軀之間的層層縫隙,望著前面花語紅的背影,心中思著。
“他定是知道了,何時知道的?他難道一直與我將計就計?太傻了,花語紅你是傻子,既然相信一個捕快會對你上心,你自以為在戲耍他,卻怎知已被人玩弄在了股掌。”花語紅昂著頭,腳步一步一步往前踏著,心中沒有為她將去的地方感到害怕,只是猜測自嘲。她倒是認栽,但她想栽個明明白白。
這時,花語紅的眼中已沒了惶恐,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為盜的,終是有這麼一天。花語紅如今明白了,因她師傅說過“我教你一門想要什麼來什麼的功夫,但終有一天,它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