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撐得過幾次”
“我嫁給你”她把他抱在懷裡,“我跟你一同分擔。”
老天保佑,凌然的母親熬過了這一關,醒了過來,看見他們的結婚證,更是笑的合不攏嘴,“我好了,我想快點回家照顧你們,還想早點抱上孫子。”
曾經以為,結婚是一件很艱難的事,現在才知道,那只是兩個人的事。
無論他們的婚姻出於什麼目的,既然已經成了合法夫妻,要朝夕相處,還要睡在一起。
每一次纏綿過後,她總會很自覺的背對他睡去。歡愉之後,只有暗夜的清冷與孤獨,就像大年夜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後的安靜,快樂只能那般短暫。
陸旭知道後,就對她說了一句話,“已經這麼多年了,夠了,真他媽夠了。”
他回到了父親強大的保護傘之下,找了一個比他大五歲的女朋友,而且還離過一次婚。
結婚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的生活,她還像從前一樣關心凌然,只是那種照顧可以更深入他的生活。以前,她提醒他喝過酒要在床頭放一杯溫水,夜裡渴了喝。現在,她只是可以把叮囑變成行動。幫他換好衣服,看他睡著了,再去收拾狼藉的衛生間。
她開始反問自己,難道她千辛萬苦救活自己,只是為了跪在地上刷馬桶?
全都忙完了,她準備開啟電腦寫點東西,建立了一個新文件,卻在最近使用文件裡發現了一個名為田樂樂檔案的檔案,雙擊開啟。
他側頭看了看那張熟睡的臉,做夢都該想到凌然是在算計他。
第二天,他去上班了。她撥了一通電話,“幫我查一個人,名字叫凌然,身份證號是”
咚咚咚,有人敲門。看見門外的人,她頓時傻了——米西亞。
開門把她迎進來,她一臉憔悴的坐在沙發上,“我只是想來看看,他過得還好嗎。”
“他不在家。”
“我問你也可以。”
“我想你還是問他比較好。”
第六十八章
米西亞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指著她,“你別囂張,其實你特別可憐,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他親口對我說他只是在利用你,他現在還經常到我那兒去。還有你這個老東西,我本來都要嫁給他了,要不是你突然醒了,非讓她娶這個賤人,我們早就在一起。”
田樂樂走過去,握著她的手,抵著自己的胸口,“下手吧,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凌母嚇的癱坐在沙發上,米西亞拿刀的手開始顫抖,田樂樂趁虛而入,打掉她手中的刀。米西亞跪在地上,哭聲隨即傳入耳膜。她皺皺眉,“滾,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她是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落荒而逃的,但田樂樂也沒贏。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簡訊,已查,請收郵件。
開啟檔案,跳過前邊二百字,那些事她都知道,或許還共同經歷了。用滑鼠拉了拉捲軸,找到了這兩年的資料,有一條內容很不符合邏輯。
凌然,為給女明星左瀟瀟買墓地,做了將近一年的重體力勞動,已經喪失了繪畫能力。但卻在盛旗傳媒公司工作,給雜誌畫插圖。
她以為那個人會永遠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卻又以這樣奇怪的關聯方式蹦出來了。林然的傳媒公司,為什麼要僱傭一個殘疾畫師?
聽見大門有響聲,她迅速關了所有的視窗,把手機揣進兜裡。
凌然推門進來,把挎包扔在床上,“你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了?”她以為是米西亞的事。
“你沒事幹嘛往我書包裡放瓶礦泉水啊。”他怒氣衝衝的說,“坐地鐵不是安檢嗎,我聽著歌也沒聽見工作人員叫我,拿起包就走,最後幾個人大男的給我攔下了,非說我包裡有水,我就很肯定的說沒有。結果,開啟書包還真有水,他們就說我擾亂社會治安,不讓我走了。我今天還開會呢,都讓你給耽誤了。”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人家工作人員讓你開啟包看看,你配合一下不就完了嗎?”
“我不願意給他看,成麼?”他瞪眼,“你往我書包裡放瓶水乾嘛不跟我說?”
他們為了一丁點小事頻繁的爭吵,爭的沒意義,也吵不出結果。田樂樂總在想,如果嫁的不是凌然,而是陸旭,或者任何一個愛她的人,大概都會覺得這種微不足道的關心也是幸福。
她最近上班也是心不在焉,又開始噁心想吐,買了以前一直在吃的胃藥,也不見有好轉。
“要不,給你老公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