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你跟他一點都不適合。”
她垂眼,沒有應聲。
“柳橙,你現在應該沒有交往的物件吧?”
“噶。”她和卓煜之間不算在交往,因為她根本沒有給他答覆。
她要感謝那個女人突然到來,讓她看清楚卓煜的真面目,沒讓她陷得太深。
只是腦袋這麼想,為什麼心卻這麼痛?
“既然是這樣的話,等我出院,我幫你安排相親。”柳紅說完,隨即疲憊地閉上眼。
“相親?”
“對。”柳紅還是沒張眼,懶懶地說;“如果你有拿到希爾代理權,我就不會要你去相親,但是既然落空了,為了公司,我希望你以結婚為前提相親,希望對方可以提供我們公司資金上的援助。”
她說的輕描淡寫,這模式就跟當年她結婚時一樣。
政策聯婚,無關情愛,為了兩方公司的利益而結合。
柳橙怔住。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早。
沒聽見她的回應,柳紅不禁嘆息,“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畢竟現在很多人也是婚後才戀愛的,好比說我跟你姐夫,雖然我們也是相親結婚,一開始我也很排斥,但是我現在覺得很好。”
“姐姐,這樣的婚姻你過得快樂嗎?”柳橙啞聲問。連姐姐生病,姐夫都沒來探望過,這樣的婚姻生活真的快樂嗎?
“我當然快樂。你姐夫對找很好。”
“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公司資金有缺口的事,你卻不跟姐夫說呢?”當年她跟姐姐一起嫁進陳家,直到她念大學時才一個人獨居在外。
在他們一塊相處的那段日子裡,她並不覺得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有多好,甚至認為他們只是冷漠地進行夫妻間的權利義務而已。
更荒唐的是,他們都結婚十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不覺得他們是恩愛的夫妻。
“我不希望讓你姐夫知道,是因為他一直希望我把采衣結束營業。”柳紅皺起眉頭。“他不願意再資助采衣,因為他不要我太累,可是采衣是爸媽留給我們的最後資產,你要我怎能放手?”
柳橙不知道他們夫妻間的相處到底如何,也無心深究,畢竟公司的存亡就已經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可如果姐夫說的是真的,她會選擇支援姐夫。
采衣是臺灣元老級的百貨,雖然前些年改革轉變得還不錯,但是終究抵不過金融風暴的摧殘,猶如風中殘燭,只剩下一絲氣息,眼看著就快要熄滅,姐姐卻還是執意要承續著香火。
“我”
話末竟,病房外傳起敲門聲。
柳橙不禁看了姐姐一眼,柳紅示意她去開門。
她走向門,還沒抓到門把,門便已經從外頭被推開,露出卓煜那雙笑得野亮的瞳眸,她下意識地將門再關上。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他已迅速擋住了門板,阻止她關門。
“柳橙,你真的回臺灣了。”
“滾。”她冷著臉道。
“等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一直等著你吃晚餐,從昨天等到今天”卓煜一臉不解地問。
“你——”
“柳橙,是誰?”房內,柳紅問著。
病床的位置和門的方向是死角,她看不見外頭的人是誰,聲音又陌生得不曾聽過。
“是”
趁著柳橙回頭的瞬間,卓煜微使勁將門推開,硬是堂而皇之地踏進病房內,大步走向躺在病床上的柳紅。
“大姐,你好。”他朝她揮手致意。
“卓煜?”柳紅一雙眼像要瞪凸了似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是——”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柳橙前來趕人。
“不歡迎我也沒辦法。”啦煜笑得很無奈,掏出公事包裡的合約交給她。“你把合約放在房裡,還好我請櫃檯人員開門找你,要不然少了這份合約,你就得再跑一趟希爾了。”
雖說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他思前想後了很久,唯一的可能就是潘佩蘿的大嗓門引起她的注意,造成了她莫名失蹤的主因。
如果真是如此,他會樂得再餓個兩餐也無所謂。
因為她的不告而別意謂著她吃醋了,不是嗎?
她聽他說著,臉色忽白忽青,完全不敢正視姐姐質問的眼神。
“柳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