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找我的人並不多,雖然大多數人拿到我的名片後都是隨手丟掉,但我還是會這麼做。
什麼,我太奴才相了?
尼瑪!
姐做得就是這麼個工作,忽悠上一個會員那就是有提成的有提成的有提成的啊!
尼瑪!
姐雖然住著每個月只要象徵□二百塊的公家房,但姐還是要穿衣要洗澡要吃飯要吃薯條的啊!
尼瑪!
姐不卑躬屈膝不諂媚討好不能招來新客,姐靠什麼生活?那一點基礎工資?還是姐買什麼就跌什麼的基金,點什麼就綠什麼的股票?在這個房子已經賣到三萬加的時代,姐為我們廣大的剩男剩女解決婚姻問題順帶討一點阿堵物那簡直是散發著神聖的光芒啊!
哦,把話題扯遠了,總之我的電話並不值錢,其廉價程度和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很有一拼,但是再不值錢我其實也是很可以不給的。但我給了,這是為什麼呢?
嗯,其實我自己也有這方面的疑惑。
不過給了就給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知道我是做什麼的?紅娘!紅娘不僅善於撮合別人,也絕對知道怎麼做更能拆散別人。要知道我們的工作不僅要負責研究男男女女的身高體重家世學歷然後給對方找一個差不多的鍋或蓋,我們還要負責聽對方訴說歷史,講述過去。在那些鮮明深刻的故事中,我們總能知道女人最忌諱什麼,以及男人最不喜歡什麼。
我是不知道劉瑞根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抽筋了,就算他喜歡圓潤順滑的大唐女,但要知道我當時穿得可是職業套裝。哦,千萬不要把我的套裝和公司大樓裡那剪裁合身做工精細布料高檔,走起路如春風擺柳,站在那兒也盡顯OL風範的套裝聯絡在一起。
我那身套裝,它是大紅色毛呢料的,而且做得時候特意縮了幾寸。眾所周知,如果身材好,那稍微小一點會更顯身材,但像我這樣水桶腰厚肚腩,穿上這樣的衣服,那簡直就是一個杯具。
而且我還配了棕色的絲襪和紫紅色的大衣,這些組合在一起,那活脫脫就是一個茶几啊——要不那咖啡館的小姑娘為什麼要偷拍我?要不這怎麼能成為我的職業套裝呢?
不如此怎麼能襯托出相親女的高貴妥帖溫柔大方,不如此怎麼能上微薄論壇百度引起點選量?
就是這麼一出打扮,就是這麼一個形象,那劉瑞根,他竟然還要我的電話,還想著第二次見面。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到底是有色盲啊還是真的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啊!
好吧,這些都不算什麼,第二次見面是吧,我一定會把這第二次變成絕響!我這麼打算著,但劉瑞根的電話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如期而至,第二天沒有第三天沒有第四第五第六七八天都沒有。我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憤恨,尼瑪既然不想約姐,要毛電話啊,讓羅利扣下我五袋薯條很好嗎很好嗎很好嗎?!
沒有劉瑞根的電話,但這並不影響我繼續相親好吧,正確的說法是陪別人相親。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主張男女自由結合。把男方的條件說給女方,再把女方的條件說給男方,如果雙方都認可,那就將電話留給彼此,或者讓他們自行約定或者幫他們約一個地方。不過也有那特別靦腆的或者出於什麼心理,不想就這麼和對方見面,那在他們的要求下,我們當然,最主要的也就是我,會前去陪同。這不是我有多麼能幹,而是我們婚介所也找不到別人了。
雖然在市中心的繁華地段擁有三十平方的辦公室,雖然這個辦公室還是個有衛生間有客廳的小套間,但我們千里有緣來相會婚介所所有員工加在一起也不過為三。
第一個,當然是我們的大BOSS羅斯·於女士,說起羅斯·於,那也是有一段輝煌的過去的,據我四姨從她小姑那裡得來的情報,於女士當初也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相夫教子洗衣做飯,以伺候老公為職責以教導孩子為畢生夢想,做得那是兢兢業業盡職盡責,但也就是因為她太努力太刻苦了把她那老公伺候的太舒服了,於是那人飽暖思□,開始招惹起外面的彩旗。
於女士先是迷茫再是哭泣,然後挽留謾罵,總之什麼手段都用了,那男人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開始還有點收斂,後來簡直是無所顧忌,甚至發展到把女人帶回家。原因也很簡單,隨便於女士再怎麼鬧,又能怎麼樣?
是的,又能怎麼樣?
於女士沒有工作,早年還在一家半死不活的企業裡做工,後來隨著那企業的倒閉再加上老公掙得多,就安心的在家當起了家庭主婦。一針一線都要從老公那裡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