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向著馬路走過去,順手招了一輛計程車,說了一個地址,讓司機將她送過去。
有一種捉迷藏的感覺,晚晴平靜的想笑,可是眼底裡卻霧氣濛濛。
“小姐,到了!”
晚晴付款下車後,走進了曾經租賃下的公寓,半年的時間,已經落了太多的灰塵,這裡還有幾天的時間就到期了,若不是因為要離開喬津帆,也許她真的要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沒有特別收拾房間,因為她不會在這裡住,所以只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罷了,靜靜的等待著喬津帆發現她離開的事實。
看了一眼時間,晚晴想,喬津帆如果回家,或者杜阿姨機靈,應該發現她壓在了一角的那張紙條了吧。
房間裡的空調壞了,有些陰冷,外面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起來,這個冬天還是很冷很冷,晚晴不由跺腳,來回踱步,手不自覺的按到了腹部。
孩子,一直刻意忽略著的事實,讓她微微發怔,這個讓她痛苦糾結的小生命,她要以怎樣的心情迎接它的出生。
電視機的遙控器就在手邊,微微遲疑,還是開啟了。
“本臺最新報道,昨晚,邯山路酒吧門口發生了兩起重大交通事故,車禍造成兩名行人死亡,其中一名是赫赫有名的莫氏集團總裁莫凌天,另外一名是曾經一度與他走的關係極為親密的情人,萊雪,據知情人士透露。”
晚晴轉移了注意力,不去再看電視畫面那張被黑白顏色渲染的照片,也不去看莫凌燕在鏡頭下一閃而過的傷心模樣,更沒有聽記者怎麼樣將當時的情況詳細的復原,以及如何介紹了萊雪的一系列的罪狀。
晚晴坐著,直到房門被人敲響,不由渾身一緊,難道喬津帆會知道她在這裡,找到了她?
晚晴謹慎的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張陌生卻有點兒印象的臉,是房東。
“哎喲,小姐,您在喃,我正在想著如果找不到您,就把這房子租出去了呢!”
那房東一臉笑呵呵的,有些謹慎的模樣,也許她認出來了自己,晚晴這麼想著的時候,有些警惕的看著她。
但房東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就租房的事情嘰裡呱啦說了許多,最後終於離開。
晚晴微微鬆了口氣,喬津帆應該不會找到這裡,但是她也必須馬上離開,她怕當著喬津帆的面,自己死灰般的心會燃氣希望,會希冀溫柔,會痛苦依戀。
晚晴走出了小區的大門時,並沒有注意到那邊停著的車子,她行色匆匆,只想離開的更果決一些。
去酒店會被發現,去網咖同樣會被發現,去飯店人太多,晚晴一時間有些茫然,她該去哪裡,喬津帆才不會想到呢?
最後,晚晴想到了一個地方,那裡,喬津帆定然不會想到的吧!
房門被開啟,裡面的一切如舊,不,更或者說,裡面的一切就像是一直有人居住著一樣,每一處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這裡的一切曾經她最熟悉,但現在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
莫凌天,後來並沒有遵守承諾,還是來過的吧?以他後來所做的那些事,讓她沒有理由不懷疑他不會再來這裡。
一絲不爽盤踞心頭,但是想到了莫凌天人已經不在,晚晴壓下了這絲不爽,兜兜轉轉了一下午,外面已經是大雪飛揚,白茫茫的一片,晚晴有些累,進了屬於自己的那件臥室,微微一怔。
那些原本只屬於她的房間擺設,不知不覺中增加了被人進駐的痕跡,灰色的拖鞋,與她那雙粉色的排在一起,床頭的檯燈是那年她買了而被莫凌天直接放進了儲藏室的,桌上擺著的結婚照,也是當時她求了他好久才拍的那一張,後來他因為有公事,直接就走掉了。
而現在這些東西,再度映入眼簾,晚晴的心情莫名的複雜,曾經那麼深愛的人啊,再看到這裡的一切,居然陌生的有些難以認識。
晚晴走出了自己的臥室,進了客房,果然裡面冷情了許多,只有一床被子,她留在了客房休息。
果然這一夜相安無事,喬津帆沒有找到這裡來,晚晴一邊慶幸的同時,一邊隱隱的落寞與心痛,她就這樣和喬津帆斷開了聯絡嗎?
眼淚不知道何時,已經充斥在眼角,還沒有完全感覺到心疼,已經是淚盈於睫,她以為自己夠平靜,甚至平靜到感覺不到失去的痛,但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丈夫,孩子,相愛的人,幸福的家,她一直希冀的,以為唾手可得的願望,原來是這麼的遙遠,經歷過那些辛酸,心痛,折磨,和羞辱,尷尬與糾結,她以為她已經刻意淡然,可是想著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