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出嗓子,董墨一害怕時候嘴巴就像被人用手給捂上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此時她愣愣看著只露出那雙眼睛男人,拼命且速呼吸。
“過來幫忙。”男人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一個小孩子來幫他,但是眼下情況已經緊急容不得他再次出門去尋找幫手,只能掌握這每分每秒。
況且,這女孩出乎他想象沒有嚇大叫。
董墨被使喚到那一排金屬櫃子旁,按照男人意思幫他拽出了抽屜。
當抽屜裡緩緩出現那僵硬屍體面部時,董墨驟然停住了手,有些顫抖回頭小跑到他身邊拽了拽他衣襬,她想開口說害怕,想開口說她不想要幫忙,但是硬是出不了聲。男人盯著她,輕輕拍了拍她臉頰:“不用害怕,還有我這一個活人,點幫忙拉開,犯人如果警察趕到之前過來了那麼”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董墨猛地一轉身子奮力拽起把手就把抽屜全部拽了出來,裡面裝著屍體也一併露出。
不為別,只因為她聽到了犯人這兩個字,立馬就猜想到這肯定跟爸爸沒日沒夜蹲守案件有關,所以她不能因小小害怕而退縮,那時,她一邊心裡寬慰自己,一直告訴自己,以後上了警校,當了警察,就會接觸到各種各樣屍體,各種各樣死法,父親都不怕,董墨也可以做到。
男人讚賞看了她一眼,就開始了自己手頭工作。
董墨看過人解剖青蛙解剖小白鼠,但是解剖屍體,這還是第一次見。
見到死者身體上那被劃開地方,她緊緊拽著手心彷彿也能感覺到自己同樣地方隱隱發毛。不過隨著男人手法速而純熟,她漸漸起了興趣,雙腳也是慢慢越來越靠近男人那邊。
男人緊鎖眉頭上涔著細細密密汗珠,等到他再次把屍體運回櫃子裡時候,董墨他身後叫住了他:“你是法醫嗎?”
男人身子一滯,輕輕嗯了一聲,迅速收拾好自己東西。
就此時,房間門被人開啟,門外那刺眼光線瞬間就照了進來,董墨眯著眼下意識就跑到男人身邊看向門外,就連男人心也頃刻間被提起來。但是所幸進來不是別人,而是大汗淋漓董硯。
董硯這裡面見到自己女兒甚是吃驚:“董墨?”
“爸爸。”聽到是董硯聲音,董墨整個人瞬間就輕鬆了下來,就連話也能毫無阻攔說出口。站董墨身邊男人低著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董硯:“董隊,這是你女兒?”
事實就擺眼前,男人拎著那個小箱子走出了門外,走到董硯身邊時候不經意拍了拍他肩膀打趣說道:“董隊,你女兒是法醫料,能挖她嗎?哈哈。”
董硯笑容也不自覺揚起,董墨能被這個人稱天才方以楠誇獎,這算不算是一種對董墨潛力肯定?
而自始至終,董墨都沒有看清楚過這個男人臉。只是眼下見到坐前座方以楠提起這件事情,董墨才有些愕然想起,難不成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初那個將她困太平間裡解剖屍體法醫?
溫隊觀察到董墨逐漸變化臉,也不禁對當年那二醫院太平間事情起了好奇,尤其是看到方以楠微笑嘴角,忍不住問道:“董墨能記起他嗎?”
方以楠發現董墨清亮黑眸裡有著與年紀不符深沉,溫行遠注視下竟然有過幾絲閃爍,而後見她肯定點點頭。
隨後方以楠伸出手比劃了幾下:“我當時還記得她只有那麼高,而且我還向董老提過將她培成法醫,小小年紀看見屍體都不尖叫一聲,也沒有害怕發抖戰慄,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就連我第一次看屍體都被嚇哇哇大哭。”
溫隊聽到他這樣說,心底居然也會升出一股莫名其妙自豪感,他抬起下巴從鏡子裡看了一眼車後座董墨,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而董墨卻是突然說道:“我害怕。”
前座兩人均為一愣。
方以楠饒有興趣轉過頭:“當時你不說不鬧不哭不跑,很淡定啊。”
“我”董墨腦子飛運轉了下搜尋能描繪當時心境詞語,頓了一會後又接著說:“其實後來你一走我就倒了爸爸身邊。”
說出來雖然有些窘迫,不過不想被人當做怪人一樣。她雖然現面對死者可以習以為常保持淡定,但是當時她是真嚇雙腿一軟就半跪了董硯身邊,那時候方以楠剛剛拎著箱子走出大門。
兩人撲哧一聲均笑了,溫隊雙手握著方向盤速駛進國道,而方以楠努力調整好自己表情,使人看起來正經一些。董墨微窘,低著頭埋到了座位後面徹底擋住了自己臉。
溫行遠先將車開到了方以楠家門口,董墨看向外面,見到那條小道非常熟悉,而後想起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