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閉口不談,幾名同事維護下寸步艱難邁進局裡。
他徑直往審訊室裡走去。
此刻審訊室內坐著一個油頭滿面中年男人,他就是方才追趕尤文那輛黑色車上人。因為別墅附近巡邏警車剛好經過事故現場,所以連帶著就找到他們,他們慌亂之中帶走了尤文,只剩下他一個人被捕,但他對警局可不陌生,此之前進來了好幾次,所以性子也變得油起來,吊兒郎當半躺椅子上把玩手指。
當聽到溫行遠砰一聲將審訊室門踢開,迎面所迸發氣勢壓他胸口。他盯著朝自己走過來刑警,腦子裡轟一聲,不禁暗自感嘆倒黴。溫行遠看到這張臉,也不禁挑了挑眉,看來還是熟悉人。
溫隊拉過椅子,坐上面雙眼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開口:“好久不見。”
此人之前進過好幾次警局吃過好幾次牢飯,都是由於毆打等暴力事件被捕。這次再見到他,溫行遠只想到了一個詞:死性不改。
而對方也是無語,怎麼每次辦事都會遇上這個瘟神,細細想起來,他之前所吃牢飯次次都是被他所抓。此刻他飛轉著應該如何回答才是好。
見到他沉默,溫行遠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他一手插褲兜裡,一手放桌面上用食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那聲音響徹靜謐審訊室,每一次響動都讓對方提膽幾分。
“我說溫隊,這次又打算關我多久?”
他試圖不讓自己被溫行遠氣勢所壓倒,於是故作輕蔑問了一句。突然,溫行遠敲擊桌子手忽停下來,雙眸漸深盯著他,思索了一會道:“可能,一會兒,也可能,一輩子。”
對方心裡不禁一咯噔,心想著他肯定是開玩笑,又沒有殺人哪能一輩子,而且也沒有發生什麼流血事件,人家殺人都不一定關一輩子。
溫行遠看到他猶豫雙眼,心裡早就猜到這人只是故作兇狠罷了,其實內心就一膽小怕事之人。
“所以,我沒有起訴你之前我想你好說出事情始末,以及你們將他所帶到地方。”
對方有些心虛,不過想到之前辦事叮囑,還是硬撐著裝傻:“什麼他?那小姑娘不已經被你們送進醫院了嗎?”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說人尤文,但是他裝傻充愣已經激怒了溫行遠。他這人算不上脾氣好,也算不上尤其善良。
見到這人一副故意隱瞞樣子,他已經沒有耐心和他磨嘰。
“你得慶幸那小姑娘沒事,要不然,你真就一輩子呆這裡出不去了。”他話語間帶著狠戾,讓對方不僅身子戰慄了一會。
“我給你機會。”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筆遞到對方面前:“我想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寫什麼話不該寫,寫出來我放你走,你可以避開他們。不寫出來,你永遠走不了,就一輩子享受這暗無天日。”
對方盯著面無表情溫行遠,斟酌思慮該不該交代綁尤文地方。他吃過那麼多牢飯也不是傻子,對於溫行遠他早就有耳聞,他是什麼樣人有什麼樣作風他也略知一二。雖然如果說出來自己就拿不到那一筆錢,而且還可能會被人追趕。但是一想到溫行遠方才說話,比起吃牢飯,天天呆小黑屋裡,他寧願被人追趕順便遊山玩水倒起勁一些。
所以思慮之下還是寫了下來。
溫行遠強壓制住自己心裡那口氣,冷靜等他寫完把紙交給自己,他才站起身攥緊拳頭。
“既然我都交代清楚了,溫隊,我是否可以趕他們追我之前先逃一步?”他以為沒有事了,所以心也就跟著放下來了。
溫行遠勾了勾唇角,隨後臉色驟然一變,伸手就一拳重重刮對方臉上。那人被他打懵了圈,猛烈後退了幾步撞牆上後捂著被打之處瞪著大眼:“你他嗎警察還打人?我不都招了嗎?!”
他一身怒氣朝溫隊吼道,溫行遠冷冷瞥了一眼:“你好祈禱她沒事。”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審訊室,順便交代了守著警員,將門給鎖上。那人撲門口怒吼:“我擦!你出爾反爾?你這是非法囚禁,我一定會去告你!等著!”
“消停點!”他大吼招來周圍警員不悅,看門那位狠狠踢鐵門上制止了他。而溫行遠剛走到隊門口,就看見董墨朝這邊小跑過來。
董墨是溫行遠離開沒多久後醒來,她只覺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樣,好不容易撐著身子床上坐了起來,就看見眼睛紅紅宋寧一臉不悅盯著自己。她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宋寧冰冷問她:“你跟溫隊什麼關係?”
她身子忽然一僵,愣了床上。
“兄妹?叔侄?親戚?”她繞過病床走到董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