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溫行遠見到她第一時間說明了情況,只好交代了一句路上小心後就掛了電話,然後看向場人,解釋了一通。
其中當旁客幾個人就像是等著董墨出糗一般,他們眼中,董墨遲到讓局長等這事實是讓人說不過去。
董墨到達警局時候立馬跑向會議室,連氣都來不及多喘。當看到會議室密密麻麻人時心裡不禁微微一怔,微微鞠了一躬為自己遲到感到十分抱歉。此時她跑頭髮凌亂,額頭上也沁出了細細汗珠,她視線掃了一圈後落了溫行遠身上。一看見他,彷彿就能感到安心樣存,於是她漸漸放下心來,頗有些微窘站到了溫行遠身邊。
見到董墨已經來了,室內也慢慢靜了下來。宋寧盯著董墨,主動走到她身邊微微一笑:“我很好奇你結論。當然,我昨天晚上也想過了,但那個結論被我排除了,因為說不通。”
董墨默默平復了一下心情,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盤,然後放進了連線幻燈片那臺電腦上,等會議室內燈光暗下來後,她才開口:“之前調查和取證當中,初報告上三位嫌疑人都基本可以排除,剩下擁有大嫌疑莫過於宋寧昨天提出尤文,但我認為比尤文嫌疑大凶手,就是尤之原。”
話音一落,室內氣氛立馬變得微妙起來,這個回答讓很多人匪夷所思。馬局長盯著董墨思緒已飄到了會議之外,而溫行遠看似面上平靜,但其實內心還是忍不住冒出一絲悅然心情。董墨,果然和自己所想到一樣。
而宋寧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突然一笑:“自殺?”
“現場鑑定尤之原是受槍傷而死,中槍部位是他大腦右側,但是槍卻他左手上,如果按照常理來說,他若是自殺話那麼槍應該會掉地上,不應該像死亡時那樣緊握著槍支。這難道不明顯是他殺痕跡麼?兇手可能慌亂之中想要製造自殺假象於是把槍錯放到了左手裡。而且,當時桌子上還有血字‘木’,死者爆頭而死之後大概會14秒之內完全失去意識,約等於死亡。而這個14秒,足夠他寫一個完整字嗎?如果按你來說是自殺,那麼這個字肯定是他事先寫好,但是他如果是想要嫁禍話為什麼要寫一個這麼明顯桌子上呢?傻子都知道要被兇手看見。所以他殺話加有可能,或許是兇手想要嫁禍給其他人。”
宋寧下一秒就提出了自己一連串疑問,讓場有些人都跟不上她思路。因為這個自殺她不是沒有想過,就是由於她以上那些疑問讓她想不明白所以很就被自己排除了,而且她還無法找到尤之原自殺動機,一個好好坐擁上億家產成功人士怎麼會輕易自殺?
董墨倒是把宋寧所有疑問都記了心裡,畢竟,這些問題她肯定是考慮過。所以她稍微整理了下後有條不絮將語言組織出來:“關於自殺這個推斷,應該不止我一個人想過,而且想必是尤之原自殺手法上卡停不理解,覺得說不通所以沒有深入想下去。但可以這麼解釋。首先,死者當時所坐凳子不是很矮,而只要坐這樣凳子上,右手事先寫好了血字,然後右手大概放那個位置上,像這樣微微駝背。”董墨邊解釋邊搬來一個差不多高凳子,然後自己坐下來邊說邊示意:“頭像這樣往右側向下歪斜,左手持槍繞過左腿,下方從兩腿之間向上射擊,就可以達到那個效果。”
她說完,保持那個動作好幾秒才站起來,眼神瞥向自己對面不遠處溫叔身上,溫行遠臉帶笑意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
瞬間室內就陷入了思慮之中,宋寧皺著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如果按你想法來推話,尤之原自殺動機又是什麼?他不像他妻子,並沒有患上精神上疾病,而且坐擁上億家產,手下子公司多數不勝數,除了家庭關係不如意之外,他完全沒有理由去自殺。”
董墨剛好掐到了那個關鍵點:“關鍵就家庭關係上。”她說到這時候目光不禁瞥向了角落裡尤然,這意味著,尤然身世必將經由她口向大家交代出來,她微微怔了一會,繼續開口:“雖然死者和他一兒一女關係鬧僵,甚至女兒和他途徑法院斷絕父女關係。他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前段時間跳樓身亡季文萱,據悉季文萱私生活很不自律,和之前嫌疑人孔率一起很久,據死者秘書稱,季文萱和孔率情事被死者發現之後,死者時常辦公室內發脾氣,甚至揚言要殺了妻子要將她趕出家門。”
“季文萱自殺原因根究於她病。”
董墨話音剛落,尤然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這時候大家目光紛紛往尤然所坐方向瞄去。只見尤然面上平靜,雙眼盯著董墨,她邊說邊回憶起季文萱死之前那天。因為事到如此,她身世她家境什麼都不重要了,身為案子中間人,她只想將事實擺大家眼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