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不過一會,溫行遠和方以楠就從屍檢房裡走了出來,死者除了腦部受到重創和手腕脖頸均有勒痕之外,其他的軀幹都沒有受傷也沒有任何損壞,在胃裡也沒有檢查出有毒的物質,死因已經確定是由於顱骨破裂而引發的大出血,從傷口破損面的深度來看,兇手臂力很大,每一次的擊打都深入顱骨。
“那個畜生就不應該活在這裡!”方以楠褪下手套摘下口罩,陰狠的謾罵了一聲:“如果抓到了,我不會給他好看的,想留全屍?我定會讓他血債血還。”他深呼吸一口氣,現在一閉眼就想到老袁面無表情的臉,心裡的憤恨就無法發洩。即使他這雙手屍檢過的屍體數不勝數,但是唯獨這一次,他差點就握不住刀。畢竟,這個女人他認識,曾一起吃過飯,也一起聊過天,是他朋友的愛妻,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即將迎接新生命出生的孕婦,只要有一點點良心的人都會和他一樣,他無法想到那個兇手怎樣下的了狠手,只能說兇手的心裡扭曲到了他們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溫行遠不想開口說話,自顧自的走到了隊裡。見到董墨和烏杭兩人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蜷縮在一起的老袁以及另一邊空如木偶的尤然,心裡異常的壓抑。
尤然在意識到溫行遠走進屋子的時候,立馬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兩眼猩紅的盯著溫行遠:“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這反應快的讓董墨和烏杭兩人有些跟不上,前幾分鐘還是那個因為悲傷過度而變得雙眼無神的尤然,現在突然就如回了神一般。
溫行遠點點頭,那份剛列印出來的報告紙還在他手上被他拿著,烏杭想要阻止她看那份報告,擔心她情緒撥動太大,但是他才剛往那邊走了不到幾步,那份報告就被尤然一把奪過,就連溫行遠都沒有阻止的餘地。
只見她快速的翻了幾頁,緊咬著牙憤憤的像是在叮囑自己:“不管是兇殺還是單純的搶劫,不血債血還我就不叫尤然。”她似乎是在立誓,一定要將兇手抓到,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替心意拿回公道!兇手那個禽獸,心意有什麼過錯?!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孕婦而已?!為什麼要對她下如此狠毒的手?
烏杭看著那份報告資料被她的手捏成一團,難受的偏過頭。而溫行遠則是悄無聲息的走到老袁的身邊,又回頭叮囑了董墨一聲:“董墨,你去我下面的那抽屜裡把毯子拿過來。”
說完又起身幫忙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董墨麻利的拿出那條毯子遞給溫叔,見他徑直的將毯子蓋在了老袁的身上。
“董墨!”尤然忽然喚道她的名字,隨後又將自己手上已經捏成一團的報告資料伸手遞到她面前:“把之前所有的案件登記冊拿過來,還有烏杭,你叫上其他人今晚翻記錄,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件,把它們都翻出來。”
她快速的說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間。董墨不知道她去做什麼,怕出什麼事於是正要追出去,結果被溫行遠一把拉住了胳膊,順著他的眼神看去,這才發現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烏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跑到了外面。
溫叔的臉上也是為數不多見的表情,董墨看著他那緊緊蹙起的雙眉,於心不忍。溫叔,一定也很難受吧,看到他盯著老袁的眼神,那種男人無法表達出來的痛心,比起女人的痛苦可以用淚水分擔起來更加難受。她挪動了幾步,靠近坐在一旁的溫行遠,輕聲的蹲□子,仰臉看了他一會,不禁伸出雙手在他的眉骨處,想替他撫平那緊皺的眉頭:“不要太擔心,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董墨輕輕的望了一眼老袁的背影安慰他道。
看到眼前這個小小的身影,溫行遠心裡溫軟一片,或許,因為有了董墨的存在,他更加能夠體會到老袁的痛苦。他回報出一個淺笑,抬手撫到董墨的脖頸,聲音有些沙啞低沉:“嗯,你去找記錄冊吧,不要擔心。”
之後董墨按照尤然所要求的找出了好幾本厚實的記錄冊,裡面都是之前隊裡所接觸過的案子,而且都做了比較詳細的案件記錄。而後陸續的幾個同事都聚在了一起,仔仔細細的翻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件。從現場的勘察來看,雖然一切都是搶劫案的佈置模樣,但是董墨卻懷疑這肯定不是一樁單純的搶劫案,很可能兇手就和死者所認識,同時對死者有很大的怨恨,要不然也不會一捶又一捶的打在死者腦部,這很明顯的就是如同在洩恨一般。如果不是復仇的話,那就很可能是另外一種惡劣的情況,同時也是溫行遠所想的那種壞情況。
整整一晚上,尤然獨自將自己關在那邊的小隔間裡,沒有讓任何人進去,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