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喜歡的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無力保護她。這種無力的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藍斯宇的話,猶如驚雷,炸得顧嵐魂飛魄散。“怎麼可能?!我女兒不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情的。”直覺的,顧嵐先否認了這件事。
“怎麼不可能?”冷光乍現,藍斯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就掛在他的嘴邊。“她不但綁架了我,也綁架了韓家的人。你認為,你繼續追查下去,對你有好處嗎?”
難怪秦峰不肯去查,任何一個官。員知道自己的子女牽涉到大案,都是要回避的。顧嵐冷汗涔涔,沒有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兒居然會如此大膽,揹著她,犯下如此大的案子。
這個時候的顧嵐,依然沒有意識到,當日她教唆女兒,把宋令姿騙來,企圖qiangjian她,已經給自己的女兒做了一個壞榜樣,事後,她想殺高圓圓滅口,種種手段,都被秦蕾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母親,其實是孩子的第一個老師,可能是最好的老師,也可能是最壞的老師。
藍斯宇看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有點疑惑。難道顧嵐真的不知道女兒犯下的罪行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綁架宋令姿的那個幕後主使,隱藏的非常深。
瞥了顧嵐一眼,藍斯宇的眼裡閃過一絲譏諷。這個顧嵐的腦子是聰明,只是把聰明用錯地方了。比如說今天這件事,她就憑資料上的一些東西,就敢上門冒認,真當他藍斯宇是二百五嗎?
“顧女士,看在你送來這些手稿的份上,我奉勸你要安分一點比較好。惹火燒身,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藍斯宇修長的手指翻了翻稿子,紅潤的唇吐出驚人之語:“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矇騙過去的。”
顧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知道自己冒認crysta的事情,已經被藍斯宇看破了。人家不點破,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自己留最後一點顏面。
站起身,顧嵐努力維持平靜,輕聲道:“今天是我唐突了,藍先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怪罪於我吧?”
顧嵐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藍斯宇會把女兒綁架他,企圖殺害他的帳算到她的頭上,進而想辦法對付她。她很想為死去的女兒伸/冤是真的,卻不希望自己平白無故招來一個厲害的角色來對付自己。
藍斯宇目光平靜地看著顧嵐,琥珀色的眸子就像暗夜裡的寶石,熠熠發光。他將手邊的稿子拿在手中,答非所問:“我很喜歡這些手稿,不知道顧女士願意出多少錢賣了它?”
“不,你喜歡就拿走吧。”顧嵐對這些手稿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對我來說,這不過是一堆廢紙。”
只是這堆廢紙在秦峰的眼裡,愛若珍寶。
對秦峰這種心態,顧嵐也十分不理解,背叛了莊雅,陷害莊家,單方面悔婚,和自己結婚,氣死了莊夫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秦峰親手做下的,為什麼事後,他還能收藏莊雅的東西,裝出一副對莊雅情深不悔的樣子?是他入戲太深了,還是說,一直沒有看懂情字的人,其實是自己?
藍斯宇低頭思索了一下,拿出支票本子,開出一張支票給顧嵐,並且要顧嵐寫下字據,證明她已經把手稿賣給了藍斯宇。
顧嵐為難了一會兒,還是親手寫了一張字據給藍斯宇。
藍斯宇收到字據,仔細看了幾眼,見字據沒有問題,就小心疊好,放進左胸口的口袋裡。“現在我們銀貨兩訖,不如坐下來,吃完這頓飯再走吧。”
顧嵐哪有心思吃飯,站在藍斯宇的面前,她有種透不過氣的惶恐,似乎,她的所思所想,在這個男人面前是無所遁形的。
等顧嵐一離開,隔座就有一個男人邁著長腿坐到藍斯宇的背面。“你是怎麼肯定她不是crystal?”
“破綻太多了。”藍斯宇有點不屑提起那些明顯的破綻。“有些人,不是查一點資料,就可以冒認對方的身份。”至少,crystal不會利用二十年前的恩情來挾持自己,索要回報。
“太可惜了!”季風帶著一絲遺憾的語氣道。“我還以為你找到線索了,能見到你的恩人了。”
藍斯宇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今天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至少,她給我提供了方向。”
“老天!”季風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臉,誇張喊了一句:“這一點,你也能利用到?怪不得老爺子說你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梟雄。”
“梟雄?”藍斯宇的眉頭蹙起,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詞。“我以為你會說我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