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益陽關八百里加急!
傳令使擎軍報,由辰宮穆華門飛奔而入。頭冠白幘,臂纏白巾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捲開始了~~~我也不想的~~~~~_(:3」∠)_
【OS:話說今天生日,真心不想碼字~~】
☆、請纓
益陽關八百里加急,送入辰宮!隨之而至的,還有一頂染血的頭盔!
珩止奉承帝急召,趕赴睿德殿,入眼的是跪了一地的滿朝文武,不少竟在默默拭淚,全無體統可言。珩止快步走到承帝座前,尚未叩拜,尹生已遞上一封書函,且告知其無需行禮。
來的路上,珩止就已有所擔憂。聽穆華門傳來的訊息,說是傳令使頭纏白幘,定是前線死了人。雖說戰場傷亡在所難免,但今日之景,非同尋常。
珩止開啟書函,瞳孔驟然一聚,這次戰死沙場的不是別人,正是數月前被貶往邊關的前光武將軍:左丘卓!信中言道,左丘將軍遭人陷害,孤軍深入敵境,後遭圍攻,五千精兵,無一生還!
依形勢推斷,益陽關極有可能在一個月內失守!好在前線還有一個左丘翊,否則這時間至少會減半。
珩止朝跪地的武官中看去,不是經驗不足,就是謀略欠佳。難道景國當真無人了?珩止在心中默唸:“阿芷,對不起。”而後在承帝座前鄭重跪下。
“兒臣願領兵出征!”此聲猶如雷鳴一剎,銀蛇裂空!驚得殿上那丟人的嗚咽,頓時停滯,所有人都睜大雙眼,看著這位年輕的睿王。
龍座上久無迴音,珩止再次朗聲請纓:“兒臣願領兵出征!”
“睿王,不可啊!”丞相裴皓跪倒在珩止身後,稟明承帝,“陛下,睿王乃千金之軀,怎可前往涉險?”
“那丞相以為,景國該遣誰去呢?”在珩止眼裡,裴皓的這番話可以理解為,要他平安地留在辰宮,好娶他的女兒。這時,珩止往四周一望,居然沒發現太子珩啟的身影,不禁暗嘲,國難當前,噹噹太子竟然還敢告病?笑話。
珩止一語,問得裴皓是啞口無言,朝中有能武將均已奔赴益陽關,若再派人前去,則帝都陵和城將為無將之城。其實,邊關並非無將,而是軍心已亂。
“父皇,兒臣以為,軍心乃制勝之重。我軍接連戰敗,軍中難免人心惶惶。然卓將軍亡故,眾將士定深受錐心之痛,鬥志、戰心必然受挫。故兒臣願親赴益陽關,穩定軍心、以振士氣!”睿德殿內外皆旋繞著珩止的慷慨之辭。他很清楚,只要他去了,不僅對人心極有助益,而且對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更加有利!倘若他能領兵擊退荒雲部,到時候再拿出那道詔書,即是順其自然。
“睿王有心了。”承帝疲憊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望著白玉階下誠心請纓的珩止,不禁心生寬慰,但又不得不憂慮。此行的確可為其增益聲望,但稍有不慎,葬送的將是景國未來的帝君。進退維谷,說的便是此刻了。
“兒臣懇請父皇下令!”珩止字字擲地有聲,令滿朝文武無比汗顏。他明白父親的顧慮,但現在絕不是意氣用事的時
候。承帝年事已高,斷不能御駕親征;太子珩啟貪生怕死,去了只能淪為累贅。所以,能去的人只有一個,便是眾皇子中唯一封王的睿王珩止!
承帝讀懂兒子的眼裡傳遞的訊息,不由感嘆,當年我胥承陰一場血戰,兩國敗亡,何等意氣風發!可為何生出的兒子都是莫非是殺戮太多?眼前的珩止,可能是上天給景國的最後眷顧。
“睿王珩止上前聽封!”承帝痛下決心,江山成敗,在此一搏,“即命睿王珩止為護軍,統領諸將,二日後啟程往益陽關,迎擊荒雲十七部!”
“兒臣領命!定不負父皇所託!”珩止叩謝父親,遂驀然起身,一股無名的強烈氣場,貫穿了整個宮殿,所有人為之震撼。他眼底的鋒芒,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露無遺。
承帝亦是感覺到珩止的不凡之息,那是王者之息!後言道:“睿王,這兩日可好好準備,另可擇一副將,與你同行。”
“是,父皇。”珩止心中只有一個人選,他只信任這一個人。但他想把這個人留在陵和城,為他保護比這大好江山更為重要的人。
對寧芷而言,這一天來得太快。可是,在珩止被召去之時,她心底已有了預感。戰場固然兇險,然對於珩止的將來,無非是關鍵的一步棋。
珩止手拿一卷明黃錦帛回到謹蘭園,伏堇與昭月亦等在那裡,寧芷更是呈現出若無其事的笑容,站在門前等他。
“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