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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端儀的演技卻是成熟老練,點頭道:“丞相,你可看清楚了。”
裴皓卑躬屈膝:“是的,太后。不會有誤。”
端儀的氣勢頓時又高了幾分:“睿王珩止,覬覦帝位,偽造先帝詔書,該當何罪!”
裴皓當即接話:“偽造先帝手筆,乃是大不敬,更是無視皇權,不把帝君放在眼中。理當”說到這裡,他竟是頓了一下,似乎嚥了口氣。
“理當如何!“端儀逼問。
“理當問斬!”
“好!”端儀笑得心滿意足,笑盈盈地立在珩止身邊,“睿王,請吧。”
珩止微微一笑,又見寧芷死死拽住他,安慰道:“你放心,我死不了。”
寧芷按捺不住,突然起身:“太后娘娘,你不能殺珩止!”
“南泊三公主,這是我朝家事,哪輪得到你操心?”端儀態度鄙夷,“念你是亡國公主,看你可憐,就饒你一命,即刻就給哀家滾出辰宮!”
“要說家事麼?我桑芷就與你說說這家事!”寧芷的眼神從未如此凌厲耀眼,揚起的衣袂,浮動一絲殺機,直接沒入端儀眼中。
“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端儀自覺無端懼怕。
“我的身份麼?”寧芷的笑意如醇酒一般,“我就以南泊公主的身份,與你說上一說!”不等端儀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你可以殺景國睿王,卻不能殺南泊駙馬!”說著,把跪在地上的珩止,一併扶起。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端儀怒吼。
“那太后犯法是否也應是如此!”寧芷朝她逼近一步,生生把她逼退,“太后,你應該明白我說的
是什麼!”
“可有證據!”端儀感到心虛,以往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盡數浮現眼前。
“證人夠不夠!”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天而降,伴隨從外帶入的零星飛雪,靜靜落在眾人眼前。是昭月。
昭月失蹤數月之久,最為擔心的人便是端儀,畢竟那是她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