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丈夫的手腕,不想看到他和風流槓上。
“只是爭論,不是吵架。”垂下頭來,在她髮間輕吻,緩聲安撫。
向雅蜜處於風暴的中心,享受最最安寧的氣氛。
反觀周圍,氣勢弱一些的已經自動自發的向後挪,讓出空間來,給皮粗肉厚的同伴頂上來。
“戰先生這麼說的意思是同意我剛剛的要求了?”越看越不想把秘密告訴這個男人知道耶,小洛洛人美麗又善良,還做得一手好菜,勾勾小手指也能招來一卡車的男人,為什麼就選了個如此不親不近的傢伙呢?
“我有說過那樣的話嗎?嘖嘖,真是可惜,風老闆年紀輕輕,似乎耳朵就不大好使了。”戰淳軒的‘暗諷’直白到了三歲小孩都能聽得懂,偏偏為了保持場面上的和諧,他還用那種輕盈的姿態說出,讓人連當場翻臉都不行。
那會顯得很沒有風度。
風流腹誹不止,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鮮少看到餐廳老闆露出這種表情,周圍吸吮泡麵的聲音似乎也重了幾分,人群開始向四周靠攏,看熱鬧的同時,也得保證安全。
免得兩個同樣強勢的男人發起飆來就不管不顧,誤傷到‘無辜’的小鎮居民。
向雅蜜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大概也知道他們為什麼四眼冒火。
倖存者的悲歌(八)
她尷尬的笑了笑,心裡明白就連自己也無法說服丈夫離場。
風流和小鎮上的居民根本未能取得他的信任,在這種情況下,他半步都不回遠離自己。
既然如此,就只能試圖說服別人來妥協了。
如果想有機會去聽他們身上玫瑰的來歷,必要的退讓是應該的。
“風流,軒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最重要的人,我的事沒有什麼會隱瞞他,即便是今天讓他退場,待會我也一樣會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給他聽,為了避免二次麻煩,我看就不必了。”她抱歉的解釋完,有些不忍心拂去對方的好意,“如果實在是要緊的事,你們需要嚴格保守秘密,那就不要告訴我了,需要隱瞞丈夫的事,我寧可不知道。”
沒有什麼比家庭和睦更加重要了。
在向雅蜜的心中,何嘗不是更加珍惜這份遲到了八年的感情。
因為得來不易,才更加小心的珍惜,呵護在手心中,不允風雨侵襲。
戰淳軒彷彿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黑眸之中閃動著得意,握住她的大手更收緊了些。
風流無奈,只得點頭同意,“好吧,既然是你的堅持。”
。。。。。。。。。
小鎮上最早的一批居民全都是二十幾年前就搬來的,落地生根,再不曾離開。
他們過著避世的隱居生活,除非必要,否則絕不會返回人群。
後來陸續之間,又來了許多新住戶,他們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胸口處生了一朵淡紫色的玫瑰,而且,每個人都是智商超過一百八十以上的超級天才。
這種組合當然不是天生。
倖存者的悲歌(九)
這種組合當然不是天生。
因為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神秘的研究機構,為其所控度過了可悲的童年歲月,像一隻小白鼠般降生、成長,最後再被遺棄,自生自滅的丟在角落裡,不予理會。
錢,對於小鎮上的居民來說,不過是一組數字符號而已。
其中有幾名擅長理財的傢伙,長期潛伏於各自股市之中進行投資,買買賣賣,財富便翻倍增長,源源不絕。
他們過著最最奢華的生活,日常所用,皆是最好,由直升機專門運來,分發給需要的人。
而後剩下的全部時間,便是在雪山腳下,自娛自樂。
從沒想過離開,也沒有更多的目標,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小鎮上很少會有單純為了觀光而來的客人。
一般越過冰原到達此處的就只有兩種人,要麼是殺手,受僱於人,來取他們的性命;要麼是研究所的狂熱科研人員,希望能夠採集到他們的樣本,拖回去繼續研究。
無論哪一種,都理所當然的不會受到歡迎。
從他們脫離研究機構的那一天起,小鎮上的每一戶居民,都已經算是獨立的個體,掌控命運的權利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而胸口處的這一朵玫瑰,便是他們永遠摘不掉的烙印,即使死亡,也不會消除。
他們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也都將承受同樣的命運,永遠都無法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