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王宋一番,對齊老打趣道,“這就是你那發現草聖真跡的孫女婿吧,不錯不錯,果真是一表人才。”
“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女婿。”齊老晃了晃腦袋,有些得意洋洋的道。
林老“嗤嗤”一笑,道,“好了好了,快帶我去看那三幅墨寶吧,先辦正事,等下再聊。”
在林老的提議下,眾人自然不會推辭,便帶著他進入了內堂中。林老一進屋,便被桌上擺放的那三幅墨寶給吸引了,大步向前,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第一幅墨寶上。
只是粗略一看,林老便下了一個定論,“這三幅墨寶,不簡單啊”
說完這句話後,林老繼續觀察起了這三幅墨寶,而且看的很仔細,一邊看好像還在思考著字型的意思。
不一會,林老停止了繼續觀看,坐到了凳子上,四人趕緊上前,齊老道,“老林,看出點什麼沒?”
林老點了點頭,道,“看出了一點端倪,但還是沒有猜出這三幅墨寶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時,王宋站了出來,對林老道,“林老,你要不把你看出來的東西說出來吧,大家一起來猜,說不定就想到了。”
林老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就先從紙張說起吧,這種紙叫做藤紙,是由一種野藤製成的,流行於東晉時期的江浙一帶,存世的相當稀少。”
眾人點頭,不禁再次看了看這三張紙,的確跟普通的紙張不同,眾人都沒有見過,今天終於長了個見識。
見眾人都認清後,林老繼續道,“再從字型上來看,確認是行書無疑了,不同於王羲之的南派行書,這應該是更早一個時間的作品。”
並沒有等大家說話,林老繼續道,“然後我大概看了看書面上的意思,這三幅字合起來應該是一篇啟蒙文,並不是練字所留,而且這篇文章我從沒有在任何史書上見過,也沒有見過任何這種行書寫法。”
講到這裡,林老便停了下來,與大家一起陷入了沉思中,但是他們都陷入了一個死衚衕,以為這要不是書法家所留,就是哪位思想政治家所留。
忽然,王宋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嘗試著對林老問道,“林老,你說這會不會不是什麼書法家,思想政治家寫的,而是一個畫家?”
林老一愣,並沒有回答王宋,而是將腦中王宋所說的兩大類名人給剔除,開始回想起東晉時期的那幾位著名大畫家。
不一會,林老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看了看這字跡後,有些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他寫的?不過應該沒錯吧,紙張,時期,都沒錯,只有字跡我沒有見過,不敢確認。”
說到這裡,林老抬起頭來,對王宋道,“王小友,介意我拍幾個字嗎?我想發給我一個在京城的朋友,讓他確認一下。”
王宋自然已經猜到林老已經看出了什麼,所以自然不會阻攔,對其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不再遲疑,林老拿出手機,先沒拍,而是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等待著回應。
不一會,電話通了,林老道,“老夥計,等下我發條彩信給你,你幫我看一下,那些個字型是不是顧愷之的筆記,我記得你有一副他的字畫是吧?”
待對方同意後,林老繼續拿起手機,只拍了小部分字型,便打包成一條彩信,給電話另一頭的那人發了過去。
大家都沒有出聲,而是等林老忙完坐下後,齊老才出聲問道,“老林,你懷疑這篇文章是顧愷之所做?”
林老微微一笑,神秘道,“等一下我再給你們解釋,先休息休息,等訊息。”
齊老詢問無果,也沒繼續再問,而是悠然的坐在凳子上,和幾人閒聊了起來。
幾分鐘後,林老的手機響了起來,具體說的什麼,大家都不知道,不過齊老從他嘴角彎起的弧度中,看出了他已經得到了好訊息。
果真,林老結束通話電話後,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對大家道,“這篇文章的身份和出處,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這裡先恭喜小王,這東西,很貴重”
王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已經知道了,只好跟著眾人做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道,“那就太好了,林老你快說吧,急死我了。”
剩下的三人也不由的點了點頭,用急切的眼神看著林老,希望他趕緊為眾人解析。
林老呵呵一笑,道,“說起來,我還得先感謝小王,如果不是他提醒我,我還真想不到,這些字居然真的是畫家寫的。”